周景珩語氣淡然,絲毫不受宋律的激動影像:
“這些我當然知道。可車禍本就是意外,姜阿姨身子不好才沒挺過去。而且郁萌也受傷了,也算贖罪了。法律判她無罪,我們憑什么繼續(xù)追究?”
“她被判無罪還不是因為——”
“宋琰?!?/p>
周景珩語氣帶上了一絲警告。
我仰起頭,笑出了淚花。
他說到“萌萌”時那護短的口吻,竟與當年他安慰我時別無二致。
那時他抱緊崩潰的我說,他會親手將郁萌送進監(jiān)獄,豪擲五百萬懸賞目擊證人。
如果法律給不了我公道,他不惜動用灰色力量。
而如今,他竟把我母親的慘死,輕描淡寫地說成“意外”。
周景珩,你的心中偏袒,才是你天平所向。
空氣靜默幾秒后,周景珩再度開口:
“知月是我一輩子的白玫瑰,郁萌就算那曇花一現(xiàn)的紅玫瑰吧?!?/p>
宋律無奈,“要是讓知月知道——”
“我絕不會讓她知道?!敝芫扮衲﹃榻洌Z氣篤定:
“小紅玫瑰嬌弱,不敢聲張?!?/p>
另一個混二代調侃道:
“就算知道又怎樣?19年來,她早被周哥寵壞了。姜家又沒人了,集團全靠周哥撐著,她根本鬧不起來。”
“更別說姜知月還懷著孩子,就算知道了也只會自欺欺人過下去。”
我跑出大樓,扶著街角的欄桿吐得天昏地暗。
仿佛要把心臟都嘔出來。
恍惚間有人把我抬上擔架。
“姜女士孕反太嚴重了,得馬上輸液!”醫(yī)生在我耳邊急切道。
我壓下了眼角的熱意,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