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萌疼得終于崩潰了,不管不顧地大哭道:
“姜知月死了!那個麻袋里就是她!被你親手用石頭砸碎全身骨頭又活活燒死的!”
“我和碩碩才是你的家人,你要為個死人發(fā)瘋到什么時候?”
周景珩壓根不信,甚至還笑出了聲。
“編得這么像,看來是真的很怕凈身出戶。”
“把名字簽漂亮點?!?/p>
說完,他就抓著郁萌的斷指按下血印。
助理的短信響起:
【周律,十天后股東大會,股東們要求確定集團掌舵人】
周景珩看都沒看,只是死死盯著離婚協(xié)議,淚水無聲滑落。
他顫抖著撥通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
可只有機械女聲的“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qū)”的提示。
“知月……我把錯誤都糾正了……”
他哽咽著摩挲婚戒,“你什么時候回來?”
……
再睜眼,是滿目的白色。
秦放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為我換藥。
紗布粘著新植的皮肉被撕開時,我疼得渾身發(fā)抖。
一口咬住了他伸來的手。
等我驚覺松口時,他的手掌已被我咬得血肉模糊。
他的身上,還留著那天沖進廠房救我時的擦傷和燙傷。
有些仍滲著淡淡的血絲。
他還笑著幫我擦汗,仿佛這一切都微不足道。
法庭上那個咄咄逼人的千勝王律師,此刻溫柔得不像話。
我怔怔看著那些傷口,突然崩潰大哭:“你不必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