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傳來壓抑的嗚咽聲,像是有人把整顆心臟掏出來碾碎。
秦放輕輕握住我的手。
我沒有回頭。
9
拿回姜氏后,我才知道母親留下的產(chǎn)業(yè)遠比我想的復雜。
股權(quán)、并購、海外資產(chǎn)、法律糾紛……
每天從早到晚開會、簽文件、見投資人、處理危機公關。
忙到我沒有時間去想起誰。
秦放除了法務,還主動包攬了每天按時帶我去吃飯的任務。
“你不是鐵打的。別把自己逼太緊?!?/p>
可我不敢慢下來。
姜知月已經(jīng)“死”了一次。
我不想再讓任何人有機會奪走這一切。
好在有秦放在。
很多事情他輕車熟路,替我避開了很多危機。
偶爾加班到凌晨,他會默默坐在我對面。
不打擾,也不催促,只是陪我一起看資料。
每每我困得趴在桌上睡著了,醒來時總有一碗他親自煮的湯面。
“你上大學時最愛吃6號窗口的熱湯面,我特意返校去學的?!?/p>
我看著他,突然覺得鼻子一酸。
如果不是他,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過這段最艱難的日子。
趁著一個陽光好的周末,秦放幫我搬了家。
窗外是櫻花樹,風吹過時花瓣紛紛揚揚落下。
可我不會再期待周景珩出現(xiàn)在那棵樹下了。
助理告訴我,周景珩的律所解散了,合伙人也紛紛起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