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愛我護(hù)我,幾十年后,你也會砸碎我的肋骨……”
秦放閉上眼睛,身體微微顫抖。
沉默到我以為他不會再開口說話時。
他輕輕開口,語氣沙啞:
“我只恨我太晚。比周景珩晚遇到你,廠房那天……如果我能早到十分鐘……”
“我不是來逼婚的?!?/p>
“我只是……不想讓你一個人熬過這一段?!?/p>
他說完,從口袋里摸出一枚戒指,輕輕放在我的床頭。
“這是我母親留給兒媳婦的婚戒。原本是想贏夠1000場官司直接就向你求婚的?!?/p>
“可我現(xiàn)在把它抵押在你這里?!?/p>
他笑了下,眼神堅(jiān)定,“等你痊愈,等你愿意再次信任一個人的時候,我會再向你求婚?!?/p>
“如果你再也不愿意,那就讓它永遠(yuǎn)留在這張病床邊?!?/p>
如此沉重的承諾,他說的那么輕松……仿佛早就習(xí)慣了等待。
8
股東大會那天。
秦放攙扶著我走進(jìn)會議室時,里面已經(jīng)吵翻了天。
周景珩坐在主位上,西裝皺巴巴的,眼下青黑一片,像是很久沒睡過覺。
股東們拍著桌子質(zhì)問他為什么不管集團(tuán),股價跌了30,要他放權(quán)。
可他分毫不讓,“我答應(yīng)過姜阿姨,姜氏我會替知月守著,護(hù)她一輩子!”
“守個屁!”李董事冷笑。
“誰不知道你在城郊放了一把火,把姜知月燒成了灰?殘骸dna檢測都出來了,還在這裝深情!”
周景珩猛地站起來,像頭發(fā)狂的獅子,將李董事死死按在了桌面上:
“閉嘴!知月沒死,她不會死,她只是暫時離開了,我把她氣壞了……可她一定會回來的,她說過要和我白頭偕老的!”
李董事掙扎著舉起一份死亡報告。
周景珩的聲音戛然而止。
然后,他的視線鎖定了角落里和其他董事勾結(jié)的郁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