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韞玉低眸看著沈綰梨,“孤明白。”
然而,他只是給沈綰梨蓋得嚴(yán)實(shí)了些,并無其他舉動,也沒有說將熟睡的沈綰梨從自己懷里挪開。
沈朝謹(jǐn)眉頭緊擰,“殿下與我妹妹非親非故,若是不想娶我妹妹的話,便不要同她這般親近?!?/p>
然而,蕭韞玉抬眸看向他,嗓子里溢出聲輕笑,“誰說我不想娶?”
沈朝謹(jǐn)一怔。
隨即勃然大怒,但他看了眼熟睡的沈綰梨,還是忍住了怒罵的沖動,壓低聲音,目光冷冽戒備地盯著蕭韞玉:“所以殿下是在勾引我妹妹?”
他就說,他堂堂太子,人模人樣,怎這般不知避嫌,處處縱著他妹妹越界!
蕭韞玉沒反駁,還“嗯”了聲,“算是?!?/p>
沈朝謹(jǐn)冷眼盯著他,“我妹妹對殿下滿心孺慕,殿下卻對她有非分之想,良心不痛嗎?”
蕭韞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不曾?!?/p>
“殿下若是想與襄平侯府結(jié)盟,不必非要打我妹妹的主意。你若是拿出足夠的誠意與實(shí)力,侯府自然會扶持正統(tǒng)?!?/p>
沈朝謹(jǐn)話鋒一轉(zhuǎn),聲色俱冷,“但是,我妹妹絕不是殿下的棋子。我們襄平侯府虧欠妹妹許多,只愿她余生順?biāo)?,嫁不嫁人都不打緊,但絕不會利用她的婚姻,也不會讓她被別人利用?!?/p>
沈朝謹(jǐn)始終覺得,一個人是由他的經(jīng)歷所造就的,人在不同的處境下,歷經(jīng)不同的事情,可能會做出截然相反的抉擇。正如沈綰梨前世的他,與今生的他。同理,蕭韞玉亦然。
如今妹妹遇到的是太子,而不是她那位隱居山林的師父。
她對他滿心孺慕信任,都是建立在前世的基礎(chǔ)上,但是,蕭韞玉卻沒有那些記憶,終究不可能如她前世時那般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