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芳林一個閃身,飛快退到了一旁,“啥玩意?”
沈念嬌不慎撲了個空,撞在了馮尋雁身上,這才沒摔個狗啃泥。
一旁的孟望軒卻是第一時間關切地看向沈念嬌:“念……側(cè)妃,你沒事吧?”
馮尋雁和蕭瑾寧的臉色都黑了幾分。
馮尋雁本就是個暴脾氣,拍了拍自己的衣裳,陰陽怪氣道:“陸側(cè)妃就這么愛往別人懷里撲?這方才我若是沒擋著,豈不是就撲到別人夫君的懷里了?”
沈念嬌還沒說什么,孟望軒就先厲聲訓斥:“馮氏!不得對襄王側(cè)妃無禮!”
孟望軒癡情沈念嬌之事早就滿城皆知了,這會兒滿座賓客都興致盎然地看了過來。
謝芳林都在旁邊看了會兒熱鬧。
蕭瑾寧獨眼瞪了孟望軒許久,眼底有殺意一閃而過。他本來就膈應孟望軒覬覦他的女人,知道孟望軒投靠蕭瑋安后,更是恨不得除之后快!
沈念嬌夾在中間也不敢勸,于是便從丫鬟手里端過色彩花紋精致的小酒壺,雙手捧著給謝芳林獻上,“娘,今日是你生辰,念嬌特意為釀了壽酒。”
謝芳林笑容頓時收斂:“陸側(cè)妃,你娘是罪婦柳氏,怎么還能認錯?至于這祝壽酒,我可不敢收,怕有毒?!?/p>
沈念嬌說著就將壽酒打開,從席上拿過一個杯子,倒了一杯,一飲而盡,然后面帶討好笑容看向謝芳林,“娘,你我母女世奪栽,即便不是親生,你也是念嬌唯一認定的娘,我怎么會給你下毒呢?”
沈綰梨和秦芙也聽到動靜朝這邊走來,遠遠聞到酒味,挑了挑眉。
沈念嬌自己喝了一杯自證清白后,很快就又倒了一杯,正欲雙手給謝芳林奉上,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腳步踉蹌,頭一歪摔倒在地。
在場眾人皆是大驚,齊齊后退。
一旁的秦芙都驚呆了:“沈念嬌瘋了?真敢給侯夫人下毒?”
就連謝芳林都傻眼了,她就隨口一說,只是單純不給沈念嬌面子罷了,沒想到這酒里竟然還真有毒?
侯府辦宴,為防突發(fā)情況,早有府醫(yī)守候,所以沈念嬌一倒下,蕭瑾寧著急上前抱住她,喊“傳郎中”的時候,就有府醫(yī)上前診脈。
府醫(yī)給沈念嬌扎了幾針,就見沈念嬌猛地起身吐了口毒血,這才又有轉(zhuǎn)醒。
沈念嬌此刻反應過來也是驚恐不已,“這酒明明是我親手釀制的,只經(jīng)過我與王妃之手,怎么會有毒?殿下,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若非我今日喝了一口,這酒入了我娘口中,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蕭瑾寧面色難看,也懷疑起了魏楚悅,覺得她不僅善妒還愚蠢惡毒,竟然為了陷害念嬌,不惜給送襄平侯夫人下毒。
若是襄平侯夫人喝了念嬌送的壽酒中毒,那原本就與他決裂的襄平侯府肯定會徹底投到蕭瑋安的陣營,到時候他拿什么跟手握兵權的兩大侯府爭?
果然出身沒落侯府,眼界格局完全比不上在侯府長大的念嬌!
沈念嬌急忙看向謝芳林,滿臉慶幸,“娘,還好你沒有事,不然念嬌也不活了!”
謝芳林心有余悸地看著她,握緊了旁邊伸過來的手,看到是沈綰梨后這才心安。
沈綰梨則是略帶玩味地掃了沈念嬌一眼,“陸側(cè)妃多慮了。就算你中毒身亡,我娘也不會有事。畢竟她壓根就不會喝你送來的酒。你不也料到了這點嗎?而且這酒里的毒,便是不逼出體內(nèi),也不致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