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綰梨殺氣騰騰地問:“柳凌霄在哪?”
沈夜衡也看不慣柳凌霄,很是樂意看到沈綰梨去找他麻煩,“我今日是上值的時候,路過春弦樓時見他和幾個書生在樓上喝酒吹牛?!?/p>
“春弦樓是吧,我這就去揭開他的真面目!”
沈綰梨冷笑了聲,轉(zhuǎn)身就要出府。
沈朝謹(jǐn)和沈夜衡兩人俱是一驚,同時攔住了她。
沈綰梨皺眉,明艷凌人的眉目略帶戾氣:“怎么,你們怕我去打假柳凌霄,會影響沈念嬌的名聲,所以攔我?”
沈朝謹(jǐn)深吸一口氣,“你可知道春弦樓是什么地方?”
沈夜衡更是匪夷所思地看著她:“沈綰梨,你瘋啦,春弦樓那可是青樓,我都不敢踏進(jìn)去半步,你一個閨閣女子敢跑去那種地方?”
沈綰梨:“有何不可?寇可往,我亦可往?!?/p>
沈夜衡:“……聽不懂,下一句。”
沈朝謹(jǐn)也是微微沉默:“話不是這么用的?!?/p>
沈綰梨:“不是為了沈念嬌攔我,就讓開?!?/p>
沈夜衡皺眉:“這又關(guān)念嬌什么事?她可是貨真價實的才女,可不會像柳凌霄那樣剽竊詩句,沽名釣譽(yù)。你要找柳凌霄麻煩,多的是地方,用得著去那種地方嗎?也不怕被娘知道了打斷你的腿?!?/p>
沈朝謹(jǐn)看了沈夜衡一眼,想說,就算沈綰梨去了,娘估計也不會舍得動她一根汗毛。
畢竟沈綰梨好幾次翻墻出侯府,娘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還讓府丁把她愛翻的那幾處墻頭邊上的荒草給鏟除了,碎石子也撿走了。
但是,如果被娘知道,妹妹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跑去那種煙花之地,傳出去壞了名聲,娘估計會打斷他們的腿。
沈朝謹(jǐn)面色清寒道:“妹妹不必去那種地方臟了自己的腳。剽竊就是剽竊,柳凌霄得意不了幾日。”
沈夜衡不假思索:“是啊,你不是都把那什么李白的詩篇默寫出來給了師煥云他們嗎?讓師煥云去教訓(xùn)柳凌霄唄,反正他經(jīng)常去那種地方,損招也多?!?/p>
沈朝謹(jǐn)猛地朝沈夜衡看去,眸光微沉,心更是一沉。
沈綰梨聽著沈夜衡的話也覺得有些道理,不由微微點(diǎn)頭。
【這事是得叫上師煥云,雖然他整天為賦新詞強(qiáng)說愁,寫的全是無病之呻吟,但若論起陰陽怪氣的罵人,他卻是佼佼者?!?/p>
【等等……】
沈綰梨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狐疑地朝著沈夜衡看去:“你怎么知道我把李白的詩篇默寫給師煥云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