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沈朝謹(jǐn)聲音停住了。
他感覺妹妹好像沒有在聽,都在抬頭四處張望,沒看他一眼。
【然后呢?】
【沈朝謹(jǐn)你要說就說完行嗎?誰教你話說一半的?】
沈綰梨心下腹誹。
但她才三番五次拒絕了沈朝謹(jǐn)?shù)挠懞玫狼?,這會兒,自是拉不下面子去問他后續(xù)的。
盛夏驕陽穿透闊葉林的縫隙灑落林間,霧氣漂浮,形成一束束半透明的光。
少年學(xué)子騎在高頭駿馬上,清雋疏冷的眉目也似被日光暈染了溫柔。
沈朝謹(jǐn)看著裝作很忙卻在原地沒動的沈綰梨,唇角也不覺微微勾起,繼續(xù)道:“與忠勇侯府的婚事,本就是二皇子費(fèi)勁求來的,他自是不可能與秦芙和離的,于是便直接下令杖殺了有孕的通房,以此來挽留皇子妃。
之后更是同秦家保證,他的長子必定會從正妃的肚子里出來。如此秦家才作罷。二皇子妃也在那不久后被太醫(yī)診出身孕,如此二皇子與秦家算是皆大歡喜?!?/p>
沈綰梨心底輕嘖了聲。
【好一個皆大歡喜?!?/p>
【不過那被生生杖斃孩子,似乎還與蕭瑋安有父子緣,這倒是有意思了?!?/p>
明明是青天白日,沈朝謹(jǐn)卻被沈綰梨的心聲驚得冒出冷汗。
“朝謹(jǐn),你身邊這位,就是令妹平寧縣主吧?當(dāng)真是讓本皇子驚為天人?!?/p>
蕭瑋安騎馬朝沈朝謹(jǐn)?shù)姆较蚨鴣恚诳吹剿砼缘纳蚓U梨時,不由眼睛一亮,有此驚嘆。
沈朝謹(jǐn)剛在背后議論完人家,面色溫和入場,心底卻難免心虛,“二殿下謬贊了?!?/p>
“這可不是本皇子謬贊。這燕京城中,能比得上平寧縣主風(fēng)華的女子可不多?!?/p>
說著,他瞥了蕭瑾寧和沈念嬌一眼,感嘆道:“這真的與假的就是不同。珍珠豈是魚目能比擬的啊?!?/p>
若是目光可化作刀刃,這會兒沈念嬌已經(jīng)將沈綰梨千刀萬剮了。
蕭瑾寧也面色不愉。
在他看來,沈綰梨那個毒婦,白生得一副國色天香的好容顏,卻比不上念嬌溫柔賢惠半分。
“本皇子的正妃也是將門之女,只是如今臨盆在即,無暇抽身來與本皇子一同狩獵。但若是與縣主相識,定是投緣的?!笔挰|安笑道。
這些時日,他有意拉攏沈夜衡,可沈夜衡卻頻頻往三皇子府跑。沈夜衡既與沈念嬌親近,那便不是他能拉攏的了。
所以蕭瑋安如今便換了策略,轉(zhuǎn)而拉攏沈朝謹(jǐn)和沈綰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