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蔡氏也是可憐,平時(shí)就受程氏的氣,總是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樣,但誰家媳婦在婆婆面前不受氣,誰曾想,這婆婆竟還同她搶夫君。好歹是高門貴女,竟遭如此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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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富貴命,沒有子女緣
程茹煙聽著覺得不對勁,眉頭不由擰了起來,忍不住怒斥蔡氏道:“你哭什么,這副做派給誰看?難不成你也覺得她們那些無稽之談是真的?旁人牽強(qiáng)附會(huì)也就罷了,你是安國公府的人,日日親眼瞧著,還不清楚老身的為人嗎?”
就連安國公段旭看著妻子蔡氏也忍不住皺了皺眉,但眼下卻又不好站在程茹煙那邊訓(xùn)斥她,不然就更坐實(shí)了眾人的猜測。
被程茹煙這么一訓(xùn)斥,蔡氏哭得更兇了,“是,娘說的是,我自是信你的。”
但她這話說了還不如不說,眾人看向蔡氏的目光愈是同情,看向程茹煙和安國公的目光就愈是譴責(zé)。
不知是誰將國公夫人的娘請了過來,這會(huì)兒,蔡老夫人帶著一眾媳婦孫女和仆婦氣勢洶洶地過來,指著安國公就罵:“段旭,你們安國公府是世襲勛貴,但我們蔡家也是高門世家,天子重臣,你們這對奸夫淫婦,就是這么欺負(fù)我女兒的嗎?”
跟著她一同過來的,還有許多來看熱鬧的人。
嘉慶長公主睨了身后的世家夫人們一眼,出于私心,她并不想此事鬧大,一則是顧念與程茹煙的伴讀情誼,二則是不想她這高雅的牡丹花宴傳出什么丑聞。
但她也清楚,今日此事在那么多人面前爆出來,自然紙包不住火。
蔡老夫人罵了段旭一通,又扭頭看向自己扶著闌干慢慢直起身子的程茹煙。
她女兒蔡氏當(dāng)初嫁入安國公府時(shí),她便不喜她這個(gè)過于年輕的婆婆,也多番暗示過女兒和安國公,讓程茹煙搬出國公府住,以免旁人說閑話,但卻均被安國公以要孝順榮養(yǎng)繼母的理由拒絕。
后來,女兒歸寧,她得知程茹煙竟一直緊攥著安國公府中饋不放權(quán)后,更是對她不滿。只是這到底是安國公府的家事,蔡家本也是高嫁,她雖看不慣程茹煙,可輩分壓在那,她也不好插手,只能叫女兒多拉攏夫君的心,徐徐圖之。
現(xiàn)在蔡老夫人不必顧及那么多了,對程茹煙的諸多不滿堆積在一起一并爆發(fā),老臉一沉,揚(yáng)起巴掌就扇了程茹煙一耳光。
程茹煙本就面色蒼白,忽然被扇了一耳光,險(xiǎn)些摔倒在地,還是段旭扶住了她。
蔡老夫人怒容更甚,“好啊,你們這對奸夫淫婦都不裝了?”
安國公段旭面上也帶著怒氣,“岳母,本國公敬你是長輩,但你也別太過分了。程氏是我繼母,安國公府老夫人,皇上封的一品誥命夫人,不是你能這般折辱的!此事也不是你聽到的那樣,我與程氏清清白白,只有母子之情,并無半點(diǎn)逾矩。”
蔡老夫人指著程茹煙腳下的那灘血,眼神鄙夷:“你們連孽種都有了,還不容別人說?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簡直有負(fù)皇恩,老身定會(huì)求見太后,駁回她的誥命!”
然而,下一刻,程茹煙卻是從抽回了被段旭攙扶著的手,揚(yáng)起巴掌扇了蔡老夫人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