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無雙只能拼命地催動(dòng)【狂怒之血】的詭譎力量,維持著生機(jī)。
“你那一刀……”
“到底是……”
“是什么刀法?”
伴隨著霍無雙的嘶吼,一道血線,從他脖頸間出現(xiàn)。
隨著他的嘶吼發(fā)力而快速擴(kuò)散。
他隔著數(shù)百米,看向雪獅鏢局營區(qū)方向,身軀開始搖晃,死死地盯著帳篷前面那一襲白衣素潔如雪的少年。
“都已經(jīng)死了,還這么多的廢話?!?/p>
李七玄面露不屑。
“告訴我?!?/p>
霍無雙腳步踉蹌,往前一跌,撲通一聲無力地跪倒在地:“我……我才能死而瞑目?!?/p>
“死而瞑目?”
李七玄淡淡地道:“不好意思,你不配?!?/p>
“嗬嗬嗬嗬……”
霍無雙單手撐地,喉嚨里因?yàn)檠耗媪鞫荒馨l(fā)出野獸般的嗬嗬聲。
他努力地抬頭,臉上青筋暴起,帶著乞求之色。
但李七玄的神色依舊冷漠。
“被你殺的盈嫂,瞑目了嗎?”
“那個(gè)盈嫂懷中被母親鮮血浸透,活生生地凍死的半歲孩子,他瞑目了嗎?”
“那些被你殺死的武者,被你凌辱婦女,他們死的時(shí)候瞑目了嗎?”
“你和你那個(gè)惡貫滿盈的老爹霍陵一樣,都是活著浪費(fèi)空氣的雜碎,是污染聽雪城的垃圾……”
“死了就死了,還想瞑目?”
“誰允許你瞑目?”
“我同意了嗎?”
李七玄的聲音回蕩在天地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