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歹毒之物,留之何用?”蘭馨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雖然不能讓福晉被毒蛇咬死,但是卻能在她心中埋下一條毒蛇,何樂而不為?”等時機(jī)到來,福晉這枚棋子未必沒有大用。
“所以公主就借由福晉之手將其除去?可憐福晉被蒙在鼓里,猶自驚恐不安呢?!贝迡邒咝覟?zāi)樂禍道。
“自食惡果而已,又能怪得了誰?”蘭馨沒有浪費(fèi)一絲一毫的同情心。
果然如蘭馨所料,不出一日,便傳來福晉病倒的消息,又過了一日便傳來那盆花枯萎的消息……蘭馨除了感嘆福晉的智商外,也只剩下無奈了。
福晉的病越發(fā)的重了。畢竟是結(jié)發(fā)多年的妻子,雖然老佛爺暗示的明顯,但是王爺見此也不能坐視不理。他暗中請了大夫給福晉看病,不過福晉犯的是心病,整日疑神疑鬼憂心忡忡,又豈是一般大夫能夠治好的?
王爺見此,心中悲拗,只能無奈吩咐被關(guān)祠堂禁閉的皓禎出門。
皓禎出了祠堂,原想飛奔過去找白吟霜,但是又聽下人說的急,知道額娘生病在床。兩廂躊躇之下,只能往福晉所在而去,雖然一步三回頭地望著白吟霜被關(guān)的地方。
這幾日他被迫呆在祠堂,心心念念想著吟霜,知道她被管教嬤嬤抓去定然沒有好日子過。想著要救她出牢籠,卻發(fā)現(xiàn)自身難保,心中別提有多焦急?,F(xiàn)在因額娘生病之際自己才能出來,他心中不免有一分暗喜。慶幸額娘這病生的實(shí)在是……好。不過,這樣的話自然是不能說與別人知曉的。
福晉病怏怏地躺在床上,面容孱弱,唇色蒼白,呼吸漸緩,似乎病入膏肓了。
站在門口的皓禎見福晉如此,心中一緊,猛沖過去,重重跪在地上,滿臉痛惜:“額娘……額娘你怎么病成這樣了?都是皓禎不孝,沒有好好孝敬您,還讓您受這樣的苦……”
他含淚凝視四周,發(fā)現(xiàn)周圍陳設(shè)簡單,除了實(shí)用的木床桌椅等家具,房內(nèi)別無他物,顯得既寒磣又心酸。
“皓禎……額娘……額娘終于見到你了……”福晉滿臉激動,顫抖的雙手爬上皓禎沉痛的面容,笑的凄婉:“額娘還以為這輩子、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額娘一定會活得好好的!額娘您告訴皓禎,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好好的怎么會病的如此嚴(yán)重?!”之前還未曾有絲毫征兆,幾日后竟病的如此嚴(yán)重,此中定有蹊蹺。
福晉眼底閃爍,默然不語。她又豈能告訴皓禎事情的真相?她怎么能告訴他自己是被公主嚇病的?
“額娘,聽說您去了趟公主房后才會得病的,是這樣嗎?”皓禎眼底狠辣,閃過一絲怨毒。他想到之前帶他過來的那名下人說的話,對著福晉問道。那名下人曾在福晉院子服侍,凡事自然向著福晉,所以在帶皓禎來的途中,將自己聽到的消息都告知了皓禎。
“不是!這件事跟公主沒有關(guān)系!絕對與公主無關(guān)!”福晉激動地攥住皓禎的衣袖,尖銳的聲音驟然拔高,絲毫不像病入膏肓喘息不定的病人,“你不能去找公主!記住沒有?絕對不能!”
如果公主真的知道那件事,但是過了這么久公主都沒有追究下了,或許就是打算放自己一馬。如果皓禎沉不住氣再去胡鬧一翻,只怕,只怕……
見福晉反應(yīng)如此激烈,不愿做傻子的皓禎自然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公主身上。想起自蘭公主嫁入碩王府后,整個碩王府就像遭了霉運(yùn)一樣,不利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發(fā)生,他實(shí)在是忍無可忍了!
“好,好。額娘您莫激動,皓禎聽您的話就是?!痹捠侨绱税参?,但是皓禎心中預(yù)備怎么做,卻不是福晉所能猜測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