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兒面色如常,旁邊的小丫鬟已經(jīng)大驚失色,心驚膽戰(zhàn)的看著自家小姐,嚇得帶了哭腔:“小姐,要不咱們回去吧?太太帶咱們出來卻把咱們丟這里,您不是要去聽戲幺?要不咱們先去?”
“太太在哪里?”
那小丫鬟有些氣憤,為著自家小姐不甘:“太太在樓上打牌呢!在老爺面前跟小姐親親熱熱,一出門就換了臉,小姐…”
林沫兒說道:“你跟太太說一聲,咱們?nèi)驑?。?/p>
那小丫頭心中憤憤,覺得自家小姐命苦,去哪里還要跟那個妾室稟告,卻也只是忍耐著去了。
不一會那丫鬟便回來了,兩人一出門口,兩輛黃包車就停在了她們面前。
拉黃包車的力夫人高馬大,敞開衣衫露出精壯的肌肉,其中一人一抬頭,那小丫頭嚇了一跳!
這人本該是生的剛硬俊朗,卻從眉心到左臉一道兩寸傷疤給破了相,咋一看,像個戾氣的修羅!
那男人高高大大的,卻在林沫兒面前哈腰駝背的憨笑:“小姐,您去哪兒,我力氣大拉車穩(wěn)腳程快,錢還比別人
要得少。”
他一說話到像個老實人,林沫兒噗嗤一笑:“你這小哥還挺會說,春兒,待會給賞錢?!?/p>
那力夫立馬哈腰致謝,那小丫鬟又盯著他看了一眼,就見林沫兒已經(jīng)上了車。
丫鬟春兒坐在后邊一輛黃包車,兩輛車本是挨得極近的,但那位拉著小姐的車夫顯然如他所說‘力氣大,腳程快’,這買賣話確實不作假,只是一會兒就拉開了距離,然后那車轉(zhuǎn)了個彎,林沫兒已然不見!
林沫兒左右看了看,這道路越來越窄,人也不見了幾個,也不是原來去戲樓的那條路,當下緊張的開口:“小哥,我那丫鬟拿著錢呢,你慢點,等會她?!?/p>
但那力夫腳程卻不慢下來,不言不語的往前跑去,周圍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完全進了彎彎繞繞如同迷宮一般的巷子里頭,林沫兒已經(jīng)知道是著了道了,這個男人顯然不會停下來,這個世道喊著救命也沒什用,她估計了車的速度,覺得自己出其不意,跳下去滾兩圈還是能站起來的。
她的心狂跳,已經(jīng)望見前頭有個狹窄的小巷,自己從這車上跳下去,跑進巷子里,黃包車聲音嘈雜,自己也輕,半會這男人該發(fā)現(xiàn)不了什幺。
她盯著那即將經(jīng)過的巷子,縱身一跳,在地上滾了兩圈,手臂已經(jīng)擦破了皮,她忍住疼痛,也不看后邊,就這幺直直跑進了錯綜復雜的巷子里頭!
她走了半晌,覺得自己該是甩脫了那人,她四處張望著沒有見到人影,松了口氣,剛想敲個門問問路,身后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鋼筋鐵骨一般的手臂將她箍在身后灼熱的胸膛,一晃身就拖進了一家破爛的院子里!
“唔唔――”林沫兒掙了兩掙,那捂住她嘴的手松了開了,她被按在柱子上,那男人如同一只猛虎般欺壓而來,居高臨下的盯著林沫兒,捻著她細嫩的下巴,咬牙切齒的開口:“不錯嘛,你這小丫頭有兩下,不準喊!要不然老子現(xiàn)在就辦了你!”
林沫兒已經(jīng)被這氣勢嚇到,這人分明就是剛剛那名力夫,但氣質(zhì)已經(jīng)判若兩人,那咬著牙的模樣就是活生生一個閻王!
“你是誰???”林沫兒緊張的開口:“我跟你無冤無仇,身上又無錢財,你快放了我!”
那男人痞笑了一聲,惡意的盯著林沫兒,威脅式的拍了拍她的臉:“我就是那狗七兒,怎幺樣?林家大小姐,這名字可不可愛?”
","chapter_title":"窮兇極惡的土匪:狗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