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兒看了看方子,老三也卻藥房了弄了藥,幾人忙前忙后,過了三天,林沫兒已經(jīng)確定李元勛能活下來了。
她腿上的傷不用特意治療已經(jīng)好得連疤都沒有了,她的身體特殊,沒有致命或者是大傷都不打緊。
她給李元勛擦了擦身子,自己把臟衣服換了,自身打理干凈,就在床邊守著。
門外一陣喧嘩,像是梨花在與人爭論,房門‘嘭’的一聲,門從外邊被打開了。
林沫兒淡漠的瞧了一眼來人,幾個小嘍立在那里,說道:“林姑娘,幾位當(dāng)家有請?!?/p>
梨花在后邊沖林沫兒搖了搖頭,林沫兒瞇著眼睛盯了他們一會兒,問道:“什幺事?”
“事關(guān)緊要,林姑娘去了就知道?!?/p>
林沫兒冷笑一聲:“有什幺要緊事比你們大當(dāng)家還要緊?”
幾人連忙低著頭不說話。
林沫兒站了起來,握了握梨花的手,梨花看著她道:“我讓老七來守著的,你小心,老三也在,你不要怕。”
林沫兒沖她點了點頭。
李元勛確實是保住命了,但那天他那個樣子,任誰看了都覺得必死無疑,這邊傳出他活了下來,其他人是不相信的。
更何況,李元勛閉眼之前說了句‘我的東西都給她’,這話簡直讓人心中長刺,什幺都給林沫兒,這幺個嬌滴滴的女人?而且老三站在這邊,怎幺都讓人不安吶!
如三歲孩童身懷重金于鬧市,四面八方,虎視眈眈。
林沫兒穿了件黛青色的衣裙,頭上別了根素玉簪,踱步進(jìn)了正廳,如一點濃墨慢慢暈染開來,正廳一靜,林沫兒已經(jīng)坐在了李元勛的主位上了!
當(dāng)下就有人不滿:“這個位置也是你能坐的?不要以為大當(dāng)家的說什幺都給你就是你的了!這個地,是咱們兄弟辛辛苦苦打下來的,豈能讓你這婆娘說拿就拿?!”
林沫兒掀起眼皮,睜著貓一樣的眼眸眼尾上挑,她坐在那里,美麗不可方物,但就那幺一瞬,突然讓人覺得這個女人像是身懷妖術(shù)似的,只聽她聲音凜冽而冰冷:“什幺坐?什幺拿?大當(dāng)家的還沒死呢?我得了他的令,就坐在這兒,不讓居心不良的人搶了位置!”
腦中01號的聲音立馬響起:“叮!宿主觸發(fā)支線任務(wù),為攻略對象保住地位身家!”
脾氣火爆的老五大聲吼道:“大當(dāng)家什幺樣了大家心里明白!就是你這個婆娘害死了大當(dāng)家的,你還有臉坐在這里?!老子一槍斃了你!媽的!省得你嘰嘰歪歪的!”
老二與老四立馬圓場:“老五,話可不能這幺說啊,兄弟們都為大當(dāng)家傷心呢,這也不能怪林姑娘,這樣吧,就如大當(dāng)家所說,他的東西給林姑娘,大當(dāng)家的屋子最大,又暖和,林姑娘往后就住在那里吧!”末了又瞥著老三:“老三,你沒意見吧?”
老三不咸不淡的給了個眼神,只說道:“大當(dāng)家的還活著,你們說的什幺話?分家還是篡位?”
老五立馬鼓著眼睛拿出槍桿指著老三,大吼:“老三!我早看出了你跟這婆娘有奸情!說不定大當(dāng)家這回慘死就是你們搞的!這婆娘得了東西還不是落到你手上?!”
老三冷冷的看著老五,他已經(jīng)完全被這話惹毛了,林沫兒坐在那里,眼眸冰冷,卻突然嘆了口氣。
“春日里萬花皆放,這聒噪擾人的峰兒,也來了呢?!?/p>
眾人不明所以,愣神片刻,突然見林沫兒從袖口里掏出一把槍,對著老五的方向毫不遲疑的扣動扳機――
這個速度,這幺近的距離,沒有任何逃脫的幾乎,老五的眼睛幾乎鼓了出來,只聽見‘嘭’的一聲,老五閉上了眼睛。
林沫兒吹了吹槍口,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李元勛這槍真是不錯,就是走火這點不好。”
眾人睜大眼睛看著老五,只見那子彈剛好擦著他頭頂飛過,老五心驚膽戰(zhàn),已經(jīng)被嚇得虛脫,又見林沫兒纖白的手軟綿綿的拿著那槍,仿佛真是那槍自己走火似的,當(dāng)下惱羞成怒幾乎暴起,他拿著那桿槍剛要指向林沫兒,老二就立馬喝道:“老五??!放下!”
接著,他低著頭瞥了眼林沫兒,恭敬的說道:“林姑娘說得對,大當(dāng)家的還沒死呢,我們這回來其實是想問問情況的?!?/p>
林沫兒溫婉的笑了笑:“如此,我就先回去了,大當(dāng)家的興許已經(jīng)醒了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