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2頁）

“還是……不好嗎？”

他苦笑：“我在努力?！?/p>

姜懲刷指紋開了鎖，還沒進門就聽一陣哭聲，急得扔下手里的東西便進客廳看了狀況，一個四五歲大的小女孩嚎啕大哭，任身旁的保姆用玩偶逗哄也沒有好轉(zhuǎn)，見了姜懲便朝他伸出兩手來索要抱抱，他忙俯下身子，把女孩抱在懷里。

“好了，芃芃乖，不哭了，看你這小臉哭的，像花貓一樣，再哭就不好看了?！苯獞徒o姜芃芃擦著眼淚，輕拍著她的背作為安撫，歉意地朝保姆笑笑，“抱歉蕓姨，給你添麻煩了，一晚上沒回來，芃芃一定害怕了吧?！?/p>

蕓姨無奈地笑笑：“不是害怕，她就是想你了。喲，秦科長也來了啊?！?/p>

秦數(shù)點頭打了聲招呼，用紙巾幫忙擦了芃芃臉上的淚水，掏出剛剛準(zhǔn)備好用來溝通感情的棒棒糖，剝了糖紙在女孩面前晃晃，便讓她止住了哭聲。

“嘿，一物降一物，怎么樣，厲害吧。”

姜懲一開始還能跟他搭幾句話，到后來就笑不出來了。

他沉下臉，正色問道：“老秦，芃芃和你半年前看到她的時候……”

秦數(shù)知道，他想問的是與那時相比，是不是一點好轉(zhuǎn)都沒有。

他有些沉默，不忍心說出實情，便安慰那人說：“怎么會呢，好多了，芃芃在努力，你也在為她努力，別放棄?！?/p>

換誰都想不到，這個有著一雙水靈大眼，可愛又漂亮的小姑娘竟然基因攜帶突變，患有嚴重的神經(jīng)退行性疾病，語言認知落后、有自閉傾向、全面發(fā)育遲緩，本該上小學(xué)的年紀，卻只能用哭聲與簡單而模糊的字音表達心聲。

兩人心照不宣地避開這個話題，秦數(shù)用泰迪熊哄著眼角還掛著淚的芃芃，見兩人玩得開心，姜懲便給蕓姨放了假，倒杯熱牛奶回來的工夫，芃芃已經(jīng)睡著了。

秦數(shù)給女孩掖好被角，對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手輕腳地走了出來。

“才幾分鐘就睡著了，昨晚你不在，她怕是一夜都沒睡安生，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