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牽動傷口,疼得宋玉祗齜牙咧嘴,姜懲那點護崽子的心思全激出來了,一巴掌拍掉了他作惡的爪子。
“說點有用的,動手動腳就免了?!?/p>
“嗐,你這人真是。目前我知道的也就這么多了,具體車的來路,行動路線,還有秦數的行蹤都是專案組調查的,也不能把細節(jié)透露給咱們,我是擔著泄密的風險才來給你通風報信的,聽說他們的調查重心在往雀兮山里轉移,沒準兒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p>
看著姜懲若有所思,陸況有點后悔,不輕不重地拍了他一下,“我警告你老實點啊,聽到沒有,兄弟告訴你這個是想讓你安心,不是讓你去捅簍子的,你要是敢惹事,不用兩位局長動手,我肯定親手掐死你個倒霉玩意!”
姜懲嘴上胡亂應著,心里可沒老實,看著陸況跟宋玉祗像好兄弟一樣談笑風生,莫名覺著煩躁,三言兩語就把人打發(fā)走了。
不過陸況也沒讓他舒坦,臨走之前還扔了顆雷,一指他還有點疲軟的腿,“哎,注意點,褲鏈都不拉,耍流氓啊?!?/p>
姜懲嚇得趕緊看了一眼,分明系得好好的,這才明白自己是被耍了,腦袋伸出車窗朝著陸況跑走的背影吼道:“姓陸的,你他媽給老子等著!”
宋玉祗開車帶人回了新房,在地下車庫的時候就干柴烈火,沒忍住來了一炮,回家以后又折騰了幾個來回,一直到天黑才算完事。
姜懲不明白,自己這樣一個鋼鐵猛1怎么就淪落到了這種地步,總是那么輕易地敗在糖衣炮彈下,這小狼崽子溫言軟語說兩句好聽的他就心軟了,就連觸及底線的事也變得可商量了,這可不是件好事。
他終于沒忍住在宋玉祗抱著他溫存的時候問了一句:“你說我要是有朝一日被你干死在床上算不算殉職?”
“不算,要是真不小心把你搞壞了,那也是你太誘人,不怪我對你有想法。”
“嘿,你這人,受害者有罪論這套歪理說得挺溜,真不要臉。行行行,我嘴皮子玩不過你也不跟你玩,手老實點,我操,不是吧,你怎么又起來了,別他媽來了,要出人命了!”
面對一只經歷永遠旺盛,總有數不清的新花樣的小狼狗,姜懲甘拜下風,他是從青春期到現(xiàn)在憋了十好幾年,但也沒到一天非得做上次的程度,適當怡情,縱欲傷身啊。
他覺得背對宋玉祗的姿勢很不安全,這小子也不是第一次趁他不注意就直接進來了,趕緊轉過身來換了個較為保守也好跑路的姿勢。
宋玉祗知道他這是怕了,也不勉強,低頭吻去他睫毛上的汗珠,“還記得今天提到的蛇鷲嗎?!?/p>
“記得啊,那老匹夫這么叫我,我又不知道什么意思,吃了個大啞巴虧,還鬧心呢。你沒事又提起來做什么。”
宋玉祗笑了,在手機上搜出了圖片遞給姜懲,一手支起頭來把他攬在懷里,一臉玩味的笑意,“蛇鷲是種陸棲猛禽,體型龐大,戰(zhàn)斗力強,捕食方式非常殘暴,通常是把獵物摔死了再整個吞下,頭上有羽冠,眼圈是橙紅色的,睫毛很長,顏值很高,還有一雙像鶴一樣的長腿。”
姜懲翻著百科上的圖片與描述,越發(fā)不解,“他什么意思,諷刺我心狠手辣,做事殘忍?”
“也許是夸你漂亮呢?”
“噫……惡心死了,你不用幫他說好話勸我,我跟他不對付這么多年,連分局的人都看我們笑話,注定咱倆只能留一個,這回栽在他手里是我命不好,我認了,這事我也確實理虧,沒什么好說的,但是他想把我擠兌走是不可能的,他要是抓著我的小辮子不放,那我還真就跟他死磕到底了。”
宋玉祗眸色一沉,卸去了笑意,盯著姜懲的表情讓他不免有些發(fā)毛,不知怎么就心虛了起來,下意識舔嘴唇的動作也出賣了他。
不知怎么,他總覺著在宋玉祗面前是沒有秘密的,他那一雙似乎永遠含情溢笑的眼睛一旦摻雜了什么別的情緒就會讓人很慌張。
“我有個問題忍了好幾天,一直沒說是想你把身子養(yǎng)好,如果你現(xiàn)在不想提的話,再等等也是可以的?!?/p>
姜懲嘆了口氣,該來的早晚會來,他也不差緩那幾天,本質上沒什么差別,他九年都沒想明白的東西是很難在九天之內糾結出個結果的。
“你想問江倦吧?!?/p>
宋玉祗沒說是或不是,甚至沒有問起他的真實意圖,只是靜靜望著他,等著他接下來的答案。
“……我做不到,至少這次是做不到的,我想給他,也是給我自己一個機會……我的意思是說……”
“我明白了。”
宋玉祗回答的也很干脆,臉上的表情毫無波動,讓人看不透他是在生氣還是高興。
姜懲想拉住他,但伸出手的時候,那人已經起身穿衣了,隨意地套上褲子,拎著襯衫就出了門,只給他留下了一個勁瘦結實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