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宋玉祗的臉色陰沉下來,他立刻改口:“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你不是都驗過身了嘛,別一激就上當啊,太嫩了,小崽子?!?/p>
不過話說回來,身邊有這么個愛吃醋的小狼狗,滋味也不錯……
“我發(fā)展她作為我的線人,說到姬婷雯,她向我提到了一個名字?!?/p>
宋玉祗單手握著方向盤轉出了一個路口,接過他的手機,上下翻看了聊天記錄,“普麗當斯?這就有趣了?!?/p>
“我去查了一下,這是出自小仲馬《茶花女》的一個角色,是個老妓女,經(jīng)常做女主角瑪格麗特的皮條客,并且會收取高額的酬金,當瑪格麗特患肺炎重病時選擇了離開她,毫無疑問是個自私貪婪的反面角色。褚綺用這個人物來形容姬婷雯,會是我猜的那樣嗎?”
“你懷疑,是她撮合了程讓和蘭珊?”
“蘭珊在身份上造了假,調查她底細的時候多次受阻,導致我們到現(xiàn)在都沒法查出她的真實身份,如果說是因為跟她來往的人背景硬,勢力大,所以我們屢屢受挫,那純粹是放屁,我活這么大還從來就沒怕過誰,就算事實被暫時掩蓋,真相也永遠存在,如果連我們都不去想著讓它大白于天下,那死去的人就真的無法瞑目了?!?/p>
宋玉祗望著他的側顏,看著他抿成一條線的薄唇,知道他在做一個相當痛苦的決定。
許久,這種緊繃感才釋然,姜懲自哂一笑,“小玉子,你敢不敢跟我拼一把?成王敗寇,勝了君臨天下,輸了身敗名裂那種?!?/p>
這話說出了一股江湖氣,讓宋玉祗有些意外,“怎么,要被逼上梁山了?”
“差不多吧,事已至此,總得用點特殊手段才能得到我想要的情報,可能這與我人生中三十多年堅持的守則相悖,不過特殊時期就要特殊對待,況且就算天塌下來,也有個高的先頂著,就看你想不想陪我賭這一局了?!?/p>
宋玉祗沒說想,也沒說不想,只問:“看來我們現(xiàn)在要去的不是菁華了,老司機,給指個路吧?”
姜懲“噗嗤”一聲笑了,這小子總能在他難受的時候逗他開心,也不管時間場合合不合適,先摸了一把他毛茸茸的腦袋。
“先回家喂貓,剛請了個小祖宗回來,餓出個好歹又該出去毆打別家的貓泄憤了。”
“聽起來話里有話,什么時候你也學會明嘲暗諷地刺人了?”
“這是傳統(tǒng)藝能,我不是一直會嗎?”
“平時你都會直接損我,也犯不著拐彎?!?/p>
宋玉祗借著紅燈的功夫停了車,捏著姜懲的下巴就把人攬了過來,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那力道重得直接見了血,姜懲嗚咽一聲,疼得直哼哼。
“我真想把你就這么吃了,讓你以后乖乖留在我身邊?!?/p>
姜懲的唇被血染的發(fā)紅,眼神帶著一絲茫然看著他,差點讓宋玉祗有了把他就地按倒,直接在大馬路上干他一通的沖動。
“等我把那十幾條人命債還完,會的?!苯獞妥匝宰哉Z般重復著,“會的,一定會的……等等我,再等等我,好不好?”
宋玉祗埋頭在他懷里,悶悶地“嗯……”了一聲,“不要騙我。”
車外喇叭聲響得刺耳,但姜懲卻覺著,沒有什么時候比這一刻更安靜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鴨~
感謝懲哥的小嬌妻小可愛打賞的3個地雷,感謝投喂?。?/p>
逼近
女人坐在咖啡店靠窗的角落里,心神不寧地盯著外面街上的風吹草動,臉上是濃妝也無法完全掩蓋的慌張。
因為職業(yè)的緣故,她極少會穿暴露的衣服,也不喜歡太過引人注目的顏色,可今天她卻穿著低胸的襯衫,外搭一套深紅色的修身職業(yè)裝,襯得身材曲線凸出,皮膚也格外白皙,配上那鮮紅的口紅,活脫脫一只從畫里爬出來的艷鬼。
她不止被一兩個人戲稱為“普麗當斯”,在過去這些年里,她對位高者得諂媚也讓她欣然接受了這個說法,但對于那些屈居她之下的人來說,這卻是個禁忌的名詞,誰在她面前提起,以后都要滾出她的視線。
說白了,看起來再怎么光鮮亮麗,她本質里也不過是一個低賤的掮客,那種骨子里散發(fā)出的腐朽土味是銅臭的氣息也沒法掩蓋的,噴再多的香水也遮不住那刺鼻的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