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耍賴的地霸從腿上扒拉下去,敲了敲它的小腦袋,走到宋玉祗身前,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那個,小玉子……”
“你說穿女裝給我道歉,還算話嗎?”
姜懲恨得牙根直癢,心道這小子怎么連他在這吹著冷風晾肉都能無視,就等著看他女裝,莫非他這身材裸著還沒有穿裙子好看?
“你瞧不起誰呢?我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說穿就穿,你少激我?!?/p>
哪個男人經(jīng)得住這種誘惑,縱是曾經(jīng)清心寡欲的小公子也不成,眼看著宋玉祗上前就要觸碰到他,此前的恩怨都要一筆勾銷時,臥室的門……開了。
宋玉祗沒想到家里會有別人,而姜懲則是沒想到裴遷會在這個時候露面,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這個時候想擺手暗示已經(jīng)晚了,只見裴遷赤著上身,腰間只圍了條浴巾,身上的水珠還沒擦干,用毛巾搭著濕噠噠的頭發(fā)走了出來。
“我說大清早的,你家怎么連點飯味兒都沒有,請我來你家還不管飯,什么玩意兒。”
裴遷一出來看見露肉的姜懲有些愕然,很快又發(fā)現(xiàn)了某個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男人。
……或者說,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其實是他自己。
看見裴遷那一刻,姜懲就知道壞了,原本是打算宋玉祗遲遲有家不回,他就給自己制造點并不存在的緋聞激人,可他是真沒想到裴遷居然是真的被男人睡了,能頂著一身青紫的痕跡從他的臥室里走出來,還被宋玉祗看了個正著,這下他們跳進黃河里都洗不清了。
果然宋玉祗瞪大了眼,目光落在裴遷身上就挪不開了,姜懲一邊咂嘴,一邊去掰他的下巴,心道這都什么事啊……
“不是,小玉子,你聽我解釋……”
“解釋就是掩飾。”
“那你聽我掩飾!不是……真不是你想的那樣?!?/p>
裴遷還一臉茫然,用了好半天才消化眼前的一幕,大概明白了其實自己才是多余的事實,試探著問道:“你倆是……那種關(guān)系?”
越亂越有人添亂,姜懲忍無可忍,“你閉嘴!”看著那人嘴角一抽,忙又哀求道:“裴老板,先放過我吧,咱倆的賬之后再算。”
裴遷也不跟他廢話,轉(zhuǎn)頭進了客房,懶得摻合他們的破事。
姜懲本想好好解釋一番,措了半天辭,居然只能說出一句:“不是我干的……”
宋玉祗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思,看得他有點心慌,“我干的?”
“我意思是……”
“你在我們的家里,在我們的床上跟他睡了一晚,還讓他用我們的浴室,穿我們的睡衣?”
“他是被別人干了才到我這兒來找安慰的!我昨晚是跟他睡了……不是,我只是跟他睡在一張床上,我什么都沒對他干!我犯得著對你撒這種謊嗎,你倒是信我??!”
姜懲有點著急,從小到大,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冤枉,尤其是在被這個人誤解,很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誤會時,這種感覺更是讓他受不了。
他覺得這種時候任何言語都會變得蒼白無力,不如身體力行來得實在,于是直接湊上去咬住了那人的唇,舌尖一探而入,盡情擁吻著讓他提心吊膽了好些日子的人。
待氣息盡了,他才戀戀不舍地與人分開,舔舐著還留有那人余味的嘴角,微微喘息著說道:“……想死我了,一回來就跟我鬧脾氣,想造反是不是,嗯?”
宋玉祗的火被這一親消了不少,攬著那人的腰,還裝著有些不滿,扯著他的褲帶把他推在了沙發(fā)上,解著他睡褲的腰繩。
“我得先檢查一下,我不在的這些天,你有沒有背著我偷偷做些什么?!?/p>
“沒有你我能做什么?非要我說出來嗎?”姜懲的臉青一陣紅一陣,多半是氣的。
宋玉祗叼著他不放,每當情欲來時,聲音總會變得低沉沙啞,總會讓姜懲想起他讓他欲罷不能的時候。
“說啊,我要聽你自己說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