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是只能耗下去了?!苯獞团牧伺倪€受著刺激的殷故,見那人沒有反應(yīng),索性扯著領(lǐng)口把人拉了起來,“殷故,你小子站起來,聽我說話!我問你,游戲的系統(tǒng)與規(guī)則是不是受你控制的,你能不能讓這該死的東西停下來!”
“可以啊,”殷故挑釁地笑道,“但我不,我就是要看著你們?nèi)妓涝谶@里才甘心,我憑什么為你強(qiáng)制執(zhí)行中止流程,我就是要你死?!?/p>
姜懲愣了愣,忽然也跟著笑了出來,讓本就敏感的殷故收斂了笑容,“你在笑什么?”
“笑你放屁還真是放得面不改色,信你的鬼話,你要是能強(qiáng)制讓這游戲停下來,也就不必跟我們一起困在這里了,你一定會迫不及待想要找到他,問清真相吧?”
殷故頓時面如紙色,被他拉扯著起身下了樓,姜懲朝宋玉祗伸了伸手,那人明知故問:“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還不把鑰匙拿來,真打算讓我跟他一起綁到出去為止啊?”
“道理我都懂,我也不想你跟他銬在一起,但鑰匙是你自己吞下去的不是嗎?”
“我那不是以為接下來逮著姜譽(yù)就萬事大吉了嘛,哪想到他送了我們一個驚喜大禮,別廢話了,快把你的鑰匙拿來?!?/p>
宋玉祗悻悻把鑰匙交給他,看他拎著殷故四處找地方銬人的樣子,忽然有些想笑。
姜懲嗔他:“笑個屁啊,自己沒逮過人是怎么,大驚小怪。哎,殷故,說你呢,別垂頭喪氣了,你有沒有什么自信啊,比如姜譽(yù)舍不舍得弄死你這個干兒子之類的,你要是有自信的話,我就把你跟那幫孫子銬在一起,你也給他們當(dāng)個保命符怎么樣?”
“少跟我搭話,姜懲,我想弄死你?!?/p>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我又沒得罪你,別不識好歹啊。”姜懲把另一邊銬在了窗臺下面的鐵質(zhì)水管上,一指墻邊坐的一排被曹瀚和白空綁起來的玩家,“都老實點,聽到?jīng)]有!”
眾人哪敢吭聲,大氣都不敢出上一口,姜懲囑咐兩人看好這些個隨時可能搞事的烏合之眾,點著煙和宋玉祗一起上到二樓平臺找了個地方坐下喘了口氣,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
姜懲就喜歡看他瞇起眼睛笑的模樣,主動貼過去摟著他的腰,隔著襯衫摸著那堅實的肌肉,方才惡戰(zhàn)后的傷痛疾苦都在這一刻得到了慰藉。
“樂什么呢,說來聽聽?!?/p>
“兩件事,你明知故問。”
“我就是想聽我寶貝徒弟親口說給我聽,沒問題吧?!?/p>
宋玉祗“噗哧”一聲笑了,吻了吻他鼻尖上的汗珠,“最讓我欣慰的是,你的身份還沒暴露,許裔安保守了你是……那個的秘密,甚至連殷故都不知情?!?/p>
“嗯哼,第二件呢?”
“殷故不能主導(dǎo)游戲的進(jìn)程只是其中之一,關(guān)鍵在于許裔安?!?/p>
“你說的對,我也不能理解許裔安作為游戲的主辦人之一,為什么會在游戲第一天就死了,殷故沒有非殺他不可的理由,相反,他那樣聰明的人不應(yīng)該把離開這里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不知會不會出現(xiàn)的姜譽(yù)身上,許裔安很可能是他離開這里的唯一途徑,除掉這個人,那他很可能到死都見不到姜譽(yù),就他對養(yǎng)父那個盲目崇拜的德行,不讓他見姜譽(yù)最后一面還不得要了他的命。”
“看來你和我的推測一致,都認(rèn)為許裔安很可能還活著,甚至暗中操縱殷故無法掌控的游戲系統(tǒng)的人,就是他?!?/p>
“我主要是覺著他的退場方式太草率了,放在任何一部劇本里,這種殺人如麻的魔頭級反派都得接受正義的制裁,被黑吃黑算怎么回事?!苯獞推鹕恚牧伺纳砩系膲m土,“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是時候把這只藏在狗洞里的耗子拎出來曬曬太陽了。”
“在那之前……”宋玉祗歪頭看了看他,“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姜懲認(rèn)真地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然后彎下腰,面對面地看著宋玉祗,突然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忘了吻你?!?/p>
“除了這個呢?”
“除了這個之外的事情就不能在白天的時候干了,你小子是真的色膽包天啊,什么話都敢說,我……”
宋玉祗一手環(huán)著他的腰,把他抱到自己腿上,那人也許是覺著這姿勢太過丟人,被人瞧見了臉上掛不住,就像被燙了似的,說什么也不肯坐下去,還得他咬著耳垂威脅一句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妥協(xié)了。
“再動,我就把你從樓上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