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將軍府內(nèi)紅燭高照,洞房花燭。
謝鳶手中把玩著酒杯,心思早就飛了出去。他原本滿以為此生與沈錦再難有交集,哪知一場「逃婚記」竟逃出了一紙婚書,闖進(jìn)了一場舊夢。
他悶悶問道:「那許家……怎麼後來也沒來鬧事?」
沈錦挑眉,慢條斯理地斟酒,道:「你現(xiàn)在才想到問這個?」
謝鳶瞪他一眼:「不是忙著籌備婚禮嘛,哪有時間問別人……」
沈錦笑了,將酒杯遞給他,語氣略為無辜:「那門親事壓根沒立過,許家小姐兩年前就嫁了個書香門第,過得不錯。」
謝鳶一愣,半晌沒反應(yīng)過來:「……你說什麼?」
沈錦看著他變幻的臉se,終於忍不住笑出聲:「我說啊,阿鳶,你自己拿著紅帖哭了三天三夜,連夜逃去北境,結(jié)果從頭到尾,你就是給你爹擺了一道?!?/p>
謝鳶臉漲得通紅,猛地拍桌而起:「他……他居然玩我!我以為我拋家棄婚、千里奔情,結(jié)果是被自家老頭設(shè)了局?」
沈錦拉著他坐下,一手扣住他的手腕不許他亂動,一手舉起酒杯輕輕碰了碰他唇角,低聲道:「嗯。但你這一撞,撞得我心頭開花?!?/p>
「所以你們鬧著我玩是吧?我去……!」
話還沒說完,已被沈錦一口吻住,酒氣捂住所有不滿。謝鳶掙了一下,沒掙脫,反而被扣得更緊。他氣得輕咬了一下沈錦的舌頭,偏偏又不是真的想推開,只能紅著臉咬牙切齒道:
「……你們這些人,沒一個好東西!」
沈錦抵著他額頭,笑得溫柔:「可你偏偏就是栽給我了,怎麼辦?」
謝鳶一臉羞惱,抓起枕頭就往他身上砸:「滾你的洞房花燭!」
「好啊,那就滾shang吧?!?/p>
帳外喜燈高掛,燭光搖曳不休,映出帳內(nèi)一場春光。以及,b任何風(fēng)雪都熾熱的甜蜜。
帳內(nèi)燭光漸暗,謝鳶躺在紅被中,額間覆著薄汗,呼x1未穩(wěn)。
沈錦坐在床畔,替他解開發(fā)冠,長發(fā)散落,帶著微汗的sh熱。他剛平復(fù)呼x1,見沈錦還盯著自己,眼底那藏不住的慾火叫人心慌。
「……你別亂來啊,我可是累了?!怪x鳶聲音帶了點(diǎn)啞,有些無力的拉了拉被角。
沈錦垂眸輕笑,指腹順著他的鎖骨描摹而下,低聲道:「你剛才咬我的那口,我可得討回來。」
「我、我那是……誰讓你亂來!」謝鳶瞪他,但氣勢明顯不足,臉也越發(fā)紅潤。
「嗯……那更該算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