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低聲呢喃（第2頁）

謝鳶低笑了一聲，笑里帶著抖：「傻子，我以為你不來，是因為你後悔了?！?/p>

沈錦沒回，只是再次將他擁進懷里，像是要用整個人抵擋這五年來所有的錯與空白。

「這次……我不走了。」他啞聲道，「再讓你等一次，我寧可丟這條命?！?/p>

謝鳶沉默地看著他，掌心還停在那張sh著淚的臉上，沒有移開。

良久，他開口了，聲音很輕，帶難言的情緒。

「……我不是沒恨過你。」

這句話讓沈錦明顯一震，像是被刺了一刀。

謝鳶卻笑了笑，笑得淡淡的，像是終於寫出去的一封情書。

「你答應我三年，後來五年都不見人影。連一封信都沒有，哪怕一句話，也沒給過我?！?/p>

「我不明白那時的你去哪了，也不敢問旁人。怕真聽見什麼，怕你早就另娶了旁人。怕自己還在等，等一個不歸之人。」

他語速不快，一字一句，像是喉頭的刺，一根根拔出來。

「我天天站在謝家門口，看著那條你走過的小路。我以為你忘了我，也以為你不要我，只有一件事從沒懷疑過?！?/p>

他垂下眼，眼里泛著薄光。

「……我ai你?！?/p>

沈錦的眼眶更紅了，手指緊緊扣著謝鳶的手。

「那時我只想著不能拖你下水，可從沒想過，我什麼都不說，就已經把你困在原地了?！?/p>

他聲音哽咽：「我不是不來，是不敢來。我怕我回來，你早已不等了?！?/p>

謝鳶輕輕搖頭，眼神像風里不肯折的燭火。

「我等過，等到恨都熬乾了，才發(fā)現我沒忘記你，只是把ai藏得太久，連自己都不知道還剩多少?！?/p>

他靠近些，額頭抵著沈錦，語氣低了下來，像是說給他，也說給自己。

「沈錦，這些年，我活得像個si人?！?/p>

「現在你回來了，那就別再走?！?/p>

他一字一句道：

「我還ai你。這一次，我們誰都別再錯過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