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想去藏書閣借書看呢,住持厚顏無恥地以陪他下棋作為條件‘拿捏’著白夏。
白夏看著那個期期艾艾苦苦等候的住持,忽然想起了初三那年,一下課就拿出作文本來下五子棋的她們。
一人用紅筆一人用黑筆在作文本反面畫棋子,現(xiàn)在想想好像是很久遠(yuǎn)的事情了。
拿著炭筆仔仔細(xì)細(xì)勾勒了一條條端正彎曲的線條,白夏看了看,還頗為滿意。
又畫了幾條,一個圓潤的仕女躍然紙上。
住持瞪眼,“原來你畫的是仕女圖?這也太肥了吧?!?/p>
白夏瞪眼,“這叫豐滿!”
你個老和尚懂什么。
住持瞅著她,這小丫頭臉皮也挺厚的。
“你這畫的太板正了,沒有靈氣,作畫嘛,就要隨心所欲?!?/p>
白夏當(dāng)然知道她的畫沒有靈氣啦,李奶奶和李爺爺不知道說過多少回。
不過她想,估計得等她熟練了作畫,才能隨心所欲。
畢竟這時候隨心所欲,那作出來的畫必定是抽象派。
白夏瞥他一眼,“你行你來啊?!?/p>
不知道作畫很難嗎,沒看見她頭都禿了嗎。
住持還真鋪開了一張紙,選了一根極細(xì)的毛筆,沾墨開始作畫。
不一會兒,紙上就出現(xiàn)了一個圓潤豐滿和藹慈祥的佛祖。
住持畫的特別好,連佛祖那種普度眾生的圣母光環(huán)和身為佛祖不容他人褻瀆的神態(tài)都畫出來了。
白夏嘖嘖稱奇,滿眼崇拜,“大師不愧是大師,瞧這隨便一畫就是一幅大作,形神意境無一不缺?!?/p>
住持頗為得意,“那當(dāng)然了,我畫的佛祖,一般人連看一眼都別想。”
“是是是?!卑紫男呛堑啬闷鹉欠?,小嘴在畫上輕輕地吹,待墨跡干了,“這么好的畫,實在值得借鑒學(xué)習(xí)。”
聽阿宸說,住持畫的佛祖,全大慶無人能敵。
說完小心地卷吧卷吧放進畫筒里,回頭下山裱起來。
住持睨她一眼,也不戳破她的小心思。
兩個人正說著話呢,突然,憑空一道凌厲殺氣朝著白夏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