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歲的男人的朋友一邊走一邊說著:“別哭別哭,老爸還在這里呢。”
小孩子看到了三十多歲男人的朋友,這才收住了笑聲,臉上露出了笑容,只不過眼睛里邊已經(jīng)有著忽閃忽閃的淚花了,那個樣子還是非常可愛的,等那個男人走到沙發(fā)前,那個孩子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伸著雙手要自己爸爸抱。
然后那個男人把他一把抱了起來,那個小孩子也是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著周圍,對自己的爸爸問到這是什么地方???
那個人跟自己女兒說道:“我們在外面吃飯呢,你看這個你不認(rèn)識的叔叔,叫袁叔叔,還有那個是張叔叔?!?/p>
小女孩從來沒有見過袁濤和張金山,于是有些怕生的對袁濤說道:“袁叔叔!”
然后直接無視了還在那邊吃飯的張金山,袁濤看了看那個孩子的臉色,覺得現(xiàn)在好像剛剛的那層黃色的氣息都消散了,袁濤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么回事?
明明剛剛確實像是生病的樣子,怎么孩子一醒往爸爸的肩膀上一爬,就好像一點病都沒有的。
剛剛在吃飯之前,幾個人在聊天,張金山嘴巴閑不住,也是被他那個女朋友給帶壞了,買了很多零食在這里,只不過其他三個男人都是直男,不怎么吃零食的,光憑張金山自己一個人也吃不了太多,這時候零食也派上了用場。
于是袁濤也是拿了一些零食遞給小孩子,哄哄小孩玩,小孩子本來就有些怕生,但給他喜歡吃的零食吃的話,她自然也對這個陌生的袁叔叔稍微熟悉了一點,小孩一邊伸出胳膊去拿袁濤給他的零食一邊用好聽的小童音對袁濤說道:“哦,謝謝袁叔叔。”
袁濤把零食遞給了小孩,這時候眼睛無意中看到了小孩子的手臂,袁濤不由的大吃了一驚。
他趕緊抓住了小孩的手,然后把小孩的衣袖往上一掀,卻發(fā)現(xiàn)這個五六歲的小孩子,胳膊本來就很細(xì)了,胳膊上居然密密麻麻讓一些密集恐怖癥患者看了以后都頭皮發(fā)麻,全部都帶著星星點點的針眼。
有些針眼的地方也帶著一些淤情整條胳膊,一眼過去居然也看不到什么完好的地方,所有能夠扎針的地方幾乎都被扎過了。
“這是怎么回事?”袁濤看了一眼,那個三十多歲男人的朋友說道。
說到這里袁濤的臉色也是冷了下來,那個男人,他那口氣說道:“袁醫(yī)生,就是我女兒生病了,這些就是打針留下的針眼而已?!?/p>
袁濤臉?biāo)查g變了,有點像黑乎乎的鍋底,他對那個男人說道:“我是個醫(yī)生,你能騙得過我嗎?生什么病需要這樣來打針,生什么???打了這么多針,掛了這么多水,還沒好?!?/p>
那個三十多歲男人這個時候趕緊走過來拉過袁濤,對于袁濤說道:“原因你出來,我跟你說實話?!?/p>
三十多歲的男人不由分說把袁濤拉到了門外,這才對袁濤說道:“做父母的誰會舍得讓自己的孩子受這份罪呢?誰不是把自己的孩子當(dāng)成寶一樣的,現(xiàn)在孩子被弄成這個樣子,你要說他不難過的話,那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但是實在是沒辦法,孩子有病就肯定要接受治療啊。”
袁濤看了一眼三十多歲的男人,對他說道:“你今天帶他過來,是不是也有向我求助的意思?”
“真是什么都瞞不了你,確實是這樣?!比鄽q的男人對于他說道。
“但是我現(xiàn)在看他好像沒有病的樣子,到底是什么病治成這個德行?!痹瑵龑θ鄽q的男人說道。
三十多歲的男人,想了想對袁濤說道:“就在三個月左右的之前的時間吧,我朋友的女兒在路上玩,一邊走著一邊跳著,忽然就摔倒了,然后人就昏了過去。”
“之后怎么叫也叫不醒,除了有呼吸有心跳之外,整個人就跟死了一樣,然后我朋友就帶他去醫(yī)院看,所有的醫(yī)院都看遍了,省里面的,魔都的驚神的都看過了。”
“最后都沒查出什么問題,現(xiàn)在沒有錢了回來了,只能在兒童醫(yī)院里邊住著醫(yī)院接受治療?!?/p>
“首先你要得知道他是什么病,你才能治啊,現(xiàn)在都搞不清楚他是什么病怎么治,打了那么多針是為了趕什么,掛那么多水是為了趕什么?“袁濤有些不滿的對三十多歲的男人說道。
三十多歲的男人對他說道:“關(guān)鍵是我朋友他他也不懂這些,一開始醫(yī)院說可能是癲癇病,然后又說可能是腦癱導(dǎo)致的大腦發(fā)育不健全,后來還有什么少兒高血壓什么的,但是最后還是沒有確診?!?/p>
“現(xiàn)在我朋友家里的錢都掏出來給自己女兒治病了,一個人要趕幾份活,累了病了也不敢隨隨便便休息,每天打完針之后朋友多心痛的想哭,真的是沒辦法,窮人沒病就是福,真的不是說著玩玩的?!?/p>
“你朋友變成這樣了,你不讓你父親幫他看看嗎?”袁濤看了一眼三十多歲的男人對他說道。
三十多歲的男人雙手一攤說道,我怎么沒想過呢,我讓我父親幫他看病也是一句話的事情,但是前段時間我父親根本就不在家,今天剛剛回來,本來也是準(zhǔn)備讓我父親看的,但是袁醫(yī)生是你的醫(yī)術(shù)要比我父親還高明,所以我就讓他直接到這里來了,對了袁醫(yī)生,你一會就別指責(zé)他了。
他也沒辦法,自己也不懂,只能說醫(yī)院里邊那幫醫(yī)生太不給力了,最可憐的就是孩子全身都找不到什么可以在扎針的地方了,不光是兩只胳膊兩條腿,包括屁股都全是針眼,只要看見孩子,誰不心疼呢?”
袁濤嘆了口氣,對三十多歲的男人說道:“你呀你呀,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說不就好了,還非要說吃什么飯什么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