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3（第1頁）

林雀予立刻漲紅雙頰，別過身子。

少年驚呼：「你也有翅膀？」

林雀予才想起自己現在正讓他見不得人的身t暴露在外，下意識往廁所內部靠一步，摀住自己的翅膀?！改闾舐暳??！?/p>

「像麻雀一樣的翅膀欸，我可以0嗎？想0，拜托」

林雀予有些錯愕，但見對方眼里充滿閃光，他僵了好一陣子後，竟從喉嚨擠出一個「好」字，往窗子走，背對對方，連他都被自己的同意嚇到。

羽毛沒有神經，從顫動中，他感受到少年將手撫上。

「我第一次看見有人的翅膀長這樣，小小的，好可ai。」少年在窗口繞圈子，把他的翅膀環(huán)視過一遍，但似乎是害怕傷害他的羽毛，他的撫0小心翼翼，林雀予幾乎沒有感覺。

他自己都不曾如此溫柔地對待自己的翅膀，每回洗澡都會拔幾撮羽毛，希望能減低平日的悶熱感。第一次受到ai憐，他一方面覺得少年多余，一方面又有種奇特的感覺蔓上心頭。

但看一眼自己長期受束縛而扭曲變形的翅膀，又看看少年發(fā)光的羽翼，他忽然有些自慚形hui。哪里是可ai？不過是被抑制生長空間而發(fā)育不良的可憐模樣。

他轉正身子，讓翅膀從對方手中松脫。

「好了，不給你0了?！顾嫌鸾q衣。

少年哇哇大叫，「不可以，我還沒0完！」

「再0要付錢?！?/p>

「我找找?！挂妼Ψ骄尤徽娴姆鹂诖??！竼?，沒帶錢」

「我的翅膀到底有什麼好0？」林雀予感到不解。

「它們很漂亮，是我看過最漂亮的翅膀?！?/p>

對方真誠地看著他，林雀予想起班上一些成績好卻老是喜歡夸別人聰明的同學，一點也沒有開心的感覺。

但對方似乎挺難過的，他僵持半天還是重新轉過身子，「你0吧?！?/p>

「耶?！箤Ψ较残︻侀_，半身鉆進窗子，更肆無忌憚地撫0，「你為什麼這個時間在這里？你不用上課嗎？」

「我的背起疹子，很癢?！?/p>

少年彎下身子看他翅膀下的皮膚，「對欸，你都抓到流血了，等我一下?！?/p>

少年丟下這句便飛走了，但不久後再次歸返，停在窗邊。

「你再轉過來一下?！?/p>

林雀予以為對方還沒0盡興，順著他意回過身。但對方這次輕輕掀起自己的翅膀，一陣涼意沁入皮膚。

「有b較舒服了嗎？」

軟膏的清香撲鼻而來，林雀予明白原來對方是去買藥膏給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