銹鍵與石眼（第2頁）

瑞恩眉頭一緊：「那你真的知道什麼嗎？」

艾妲看著他，眼中沒有閃躲?！肝疫M入過核心塔底層。那里不是什麼神的居所，只是個古代能源中樞。所謂的神諭，是導能師高層利用過去科技與演算法模擬出來的。他們挑選語句，包裹虛構的神圣感，傳播出去……而影子會議，則是這一切的真正c盤者?！?/p>

瑞恩沉默良久。他想說「我早就懷疑」，卻又無法否認內心那份空洞。他曾期待，哪怕只有一次，這個世界真有什麼能讓人相信的神圣。

「現(xiàn)在……你是被追殺了」瑞恩看著她，語氣低沉，「你要我?guī)湍銌?？?/p>

艾妲看著他，眼神微閃。「我來找你，除了因為你是我童年的朋友……還因為，我知道你不是個只會低頭活著的人?！?/p>

瑞恩苦笑了一下?！肝以缇蛃i過一次。你那年救了我一次，如果你要，我這次陪你走完後面?！?/p>

「我們必須對神之審判做出回應?！拱曇舻统恋珗远?，「我們要去核心塔，揭開神諭的謊言，讓人民知道真相。我們要揭露影子會議、導能師高層與貴族之間的合謀，讓食物與能源的配給重新分配，讓這次的審判不再餓si更多人?！?/p>

瑞恩點頭：「你要我怎麼做？」

「我們要找到耳匠。他手上有一份古老的接入圖，能讓我們進入核心塔最深處……」

「還有其他人嗎？」他問。

「還有幾個……曾被驅逐的導能師流亡者，他們藏在熱力管線南端的廢井里，我會帶你去?！?/p>

「從現(xiàn)在起，我們只能彼此信任?！?/p>

艾妲看著他，這次笑了，像當年在廢墟里挖出第一顆完整結晶時一樣。

「你變了很多?！顾f。

「你也是。」

「但你還是瑞恩?！?/p>

「你也是我記憶中的艾妲?！?/p>

這一夜，他們沒有擁抱、沒有眼淚。

只有靜靜的彼此理解，與將要燃燒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