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通過點燃線香,讓毒性隨煙氣散發(fā),日積月累,緩慢侵蝕。
好陰險的手段,殺人于無形!
他小心地用指甲刮下那點粉末殘留,用隨身攜帶的油紙包好,揣進懷里。
剛準備離開,書房外的走廊上,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有些急促。
“誰!”趙玄武猛地回頭,低喝出聲,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穿透力。
“??!”
一聲短促的驚叫,接著是“噗通”一聲,有人摔倒了。
趙玄武一步跨出書房。
只見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跌坐在走廊地上,手腳并用地想爬起來,臉色煞白,額角全是冷汗。
“你是什么人?”趙玄武盯著他,語氣不善。
“我…我是張家的管家,周明!周明??!”男人聲音發(fā)顫,帶著哭腔。“張小姐不是說您是貴客嗎?您…您怎么在老爺的書房里……”
趙玄武打量了他幾眼,收斂了氣場,伸手將他拉了起來:“不好意思,職業(yè)習慣,警惕了點。我在幫張老先生看身體的問題,需要檢查一下他日常待的環(huán)境?!?/p>
“哦…哦!原來是這樣?!敝苊髡痉€(wěn)了,忙不迭地拍打著身上的灰塵,臉上擠出尷尬的笑容?!拔疫€以為…以為是……”
“以為什么?”趙玄武追問。
“沒沒什么。”周明趕緊擺手?!熬褪恰褪抢蠣數臅浚綍r管得嚴,除了我打掃,誰也不讓進的。”
趙玄武點點頭,像是隨口問:“你在張家干了多久了?”
“二十多年啦。”周明立馬挺直了腰桿,臉上帶著點自豪?!皬睦蠣攧傞_始做生意那會兒,我就跟著了,跟一家人也差不多?!?/p>
“那張老先生的起居習慣,你肯定清楚得很?”
“那是自然?!敝苊鼽c頭哈腰?!袄蠣斆刻煸缟侠状虿粍?,六點起,先打半個鐘頭的太極。完了就到書房看個把鐘頭的書,然后才吃早飯,再去公司。”
“書房里那個香爐,”趙玄武貌似不經意地提起,“經常用嗎?”
周明眼神飄忽了一下:“平時不怎么用。就是最近半年,老爺子愛上了點香,說是能靜心?!?/p>
“誰送的?”
“這個…我想想…好像是李文昌,李總監(jiān)送的。去年過年給的禮?!敝苊髋貞浿!袄羁偙O(jiān)還說,是西藏弄回來的老物件,金貴著呢?!?/p>
趙玄武心里一動:“這香,也是李文昌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