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葫蘆的塞子自己彈開了。
一道刺眼的白光從葫蘆口沖天而起,撕裂夜空!
李文昌駭然后退,臉上的得意瞬間變成了驚恐和扭曲。
“該死!誰告訴你開啟方法的!”
葫蘆口噴薄出無數(shù)光點,嗚咽聲霎時充斥耳膜,半空中擠滿了虛幻的人影,盤旋不去。
低低的哭喊匯成一片,“自由了……終于自由了……”
“這些人……是玄陰宗的冤魂?”張雨墨望著天上飄蕩的魂魄,聲音發(fā)顫。
李文昌臉皮抽搐,強作鎮(zhèn)定地嘶吼:“沒用的!一群孤魂野鬼,沒了肉身憑依,轉眼就得魂飛魄散!你白費力氣!”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光影顫巍巍飄近,凝成一個女子的輪廓,聲音氣若游絲,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急切:“孩子……帶我們……去密室……”
“密室?什么密室?”張雨墨完全不明白。
“山腹里……趙天罡……就在那兒……”女子的聲音斷續(xù),“我丈夫……當年……就是和他……快……還能救你的親人……”
李文昌勃然大怒,五指成爪,憑空捏出一道黑氣,毒蛇般噬向那女子魂魄!
張雨墨想也不想,猛地撲過去擋在前面。
嗤啦一聲,黑氣擦過她胳膊,皮肉灼燒的劇痛讓她悶哼一聲。
“帶我去!”她咬緊牙關,抬頭沖著漫天魂影喊,“帶我去密室!”
霎時間,所有光影如同受到召喚,呼嘯著聚攏,在她身周形成一個流動的光繭。
腳下驟然一輕,整個人被一股力量托起,騰空而上。
“給老子站?。 崩钗牟龤饧睌牡嘏叵?,可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團光繭裹挾著張雨墨,化作一道流星,直奔遠處那道沖天金光的源頭飛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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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中,氣氛已凝固到冰點。
“我不明白……”趙天罡望著掙扎起身的趙玄武,聲音里全是壓不住的痛楚,“你怎么會跟玄痕這種人混在一起?”
趙玄武咳出一口帶著黑絲的血沫,“他說……他之前救過我……還說能幫我……”
“救你?”趙天罡氣極反笑,“他是圖你身上那塊令牌!武部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