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郎
東京大學校園內(nèi)櫻花盛開。伊藤真吾穿著便裝,手里提著一個袋子,站在文學部教學樓外的一棵櫻花樹下。
當那個無數(shù)次在夢中縈繞的身影抱著書本走出來時,他的心跳加速了。
“蘇沐清小姐?”他用華語說道,看到對方驚訝地抬頭。
蘇沐清警惕地看著他:“你是那晚的”
“我叫伊藤真吾?!彼⑽⒕瞎?,隨即遞出了手中的袋子,“我為那晚的驚嚇向你道歉?!?/p>
蘇雨晴打開袋子,赫然是一件與自己那天雨夜里穿著的同款淺色風衣。
看著她愣神,伊藤真吾撓了撓頭,繼續(xù)說道:
“那晚我看你的風衣被泥污毀了,所以想賠給你一件?!?/p>
蘇沐清抿了抿嘴唇: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這不重要?!闭嫖嵛⑿Φ?,指了指她懷里的書,“《源氏物語》?你喜歡東瀛文學?”
“我是留學生,專攻東亞文學比較,這是我課業(yè)?!?/p>
她的語氣緩和了些,但眼中的戒備仍未消散。
真吾注意到她說話時眼中閃爍的光芒,那是對知識的熱愛。他忽然覺得,比起那晚雨中的驚鴻一瞥,此刻站在陽光下的她更加美麗。
“我能請你喝杯咖啡嗎?就當是賠罪?!?/p>
蘇雨晴猶豫了,理智告訴她應該遠離這個危險的男人,但某種說不清的吸引力又讓她無法拒絕。最終,她輕輕點了點頭。
那天下午,他們在校園附近的咖啡館聊了三個小時。
真吾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個來自華夏的女孩不僅精通日語,還對東瀛文化有著深刻的理解。而蘇雨晴則逐漸放松下來,被伊藤真吾淵博的學識和幽默的談吐所吸引。
“其實那晚之后,我做了好幾天噩夢。”
分別時,蘇雨晴坦白道,
“但現(xiàn)在看來,你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可怕?!?/p>
真吾苦笑:“我寧愿你永遠不必看到那一面。”
就這樣,他們開始了交往。伊藤真吾知道這違背了家族規(guī)矩,八尺瓊勾玉一族的嫡系子弟,尤其是作為繼承人的他,決不允許與外族通婚。但他無法控制自己不去見蘇雨晴,每次分別都如同戒斷反應般痛苦。
一年后的春天,當蘇雨晴畢業(yè)準備回國時,伊藤真吾卻在機場攔住了她。
“嫁給我?!彼麊蜗ス虻?,在眾目睽睽之下拿出戒指,“我知道這很自私,但我不能讓你走?!?/p>
蘇雨晴的眼淚奪眶而出。她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