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琳,你說的沒錯,你已經(jīng)不適合當個合格的母親了,我們之間,到此為止?!?/p>
被送進醫(yī)院急診,昏迷前,我腦海里不斷閃過八年的片段。
當初結(jié)婚,我是為了家里的債務(wù)。
生下孩子,我是為了讓他們有健全家庭。
整整八年,我忍氣吞聲,過得像陰溝里的老鼠。
我像仆人,像保姆,像工具。
唯獨不像我自己。
他們說,周婉漂亮,高貴,有追求,有理想。
可結(jié)婚前,我也曾過著那樣的生活。
他們逼我卸下所有偽裝,拔掉我身上所有倒刺。
給我裹著家庭主婦的外衣。
到頭來,卻嘲笑我沒有自己的靈魂。
多可笑。
手術(shù)結(jié)束,我被送進病房。
醒來那刻,念周和戀婉都給我發(fā)來消息。
說很想我。
心中緊繃的弦忽然動了一下。
沒回復(fù),我打開家里的監(jiān)控。
兩個孩子正在院子蕩秋千。
“你說這樣真的能讓媽媽回來嗎?”
“肯定了,她最喜歡我們了,只要我們道歉,她肯定會回來?!?/p>
“她不回來,家里的活誰來干?婉婉阿姨的手是畫圖的,可不能沾染這些臟東西,免費的保姆不要白不要?!?/p>
出院,我打車直奔機場,身上除了證件,就是顧淵留給我的離婚協(xié)議。
買完機票,顧淵發(fā)來消息。
“你出院了?你在哪,我有話跟你說?!?/p>
“書房的監(jiān)控我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