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出院了,說明傷并不嚴重,你有家庭,住在酒店像什么樣子?”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我們已經是老夫老妻了,沒必要搞那一套吧?噓寒問暖我不是不行,但演戲有什么意義?能讓你卡上的錢翻倍嗎?還是能讓孩子成績提升?”
“你要離婚我答應了,我知道你只是賭氣,周婉也就是暫住兩天,她會搬出去,不會影響我們,你非要鬧的這么難看嗎?”
八年過去,他還是這樣自以為是。
積壓的疲憊涌上心頭,我連說話都在喘著粗氣。
“這些年我照顧孩子,沒讓你費一次心,你這個父親當?shù)暮茌p松,可這種日子現(xiàn)在已經結束了,人不可能一直困在原地?!?/p>
“你明知道我要什么,但你從來都不屑給我,哪怕是演戲,你也沒讓我感受過一次家庭的溫暖,我像個蠟燭,為這個家庭燃燒了一切,我不奢求你們理解我,只求一個公平?!?/p>
“既然你們都覺得我照顧不好孩子,現(xiàn)在我如你所愿離開,你又何必打這個電話?沒事就掛了吧,如果孩子什么東西找不到,我可以好心告訴你,但機會只有一次,我沒那么多耐心。”
不顧他的反應,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但睡眠向來缺失嚴重的我,這一晚卻失眠了。
顧淵的消息不斷發(fā)來。
字里行間都是和從前如出一轍的埋怨。
“結婚八年我沒少你吃沒少你喝,兩個孩子上的都是貴族學校,我實在不懂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我在外面掙錢已經很辛苦了,公司要跑多少業(yè)務?你在家里風吹不到雨淋不到,你知道你的生活是多少人羨慕的嗎?”
“你從前不是這樣的,怎么就變得這么不可理喻了?”
人都是自私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困境。
他看不到我的難處,我也無法體諒他的無情。
但我不會再浪費時間,跟他講什么大道理。
將周婉的賬號開啟免打擾,我連夜做了一份簡歷出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邊沒有職場歧視,不會因為我八年的主婦生涯,對我工作能力有所質疑。
第二天一早,簡歷剛投出,立刻有兩家設計公司聯(lián)系我。說由于我這八年沒有設計出任何作品,需要我畫一張圖紙,彰顯自己的職業(yè)素養(yǎng)。
我一口答應。
三天時間,我沒再出門過。
埋頭在圖紙里,一畫就是一整天。
長時間抱孩子積壓的舊疾漸漸顯露出來。
我腰疼的幾乎坐不住,只能不停變換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