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妤虛弱地問:“誰送我來的?”
“酒吧的服務(wù)員。”護士換好藥,“你運氣好,再晚一點可能就沒命了?!?/p>
孟思妤緩緩閉上眼睛。
昏迷前的那一幕又在腦海中浮現(xiàn)。
沈淮南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季音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心臟又開始抽痛,她死死攥住床單,才忍住沒哭出聲。
“嗡嗡——”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孟思妤拿起來一看,是季音音發(fā)來的消息。
一連十幾張照片。
孟思妤在醫(yī)院住了幾天,怕孟母擔心,只謊稱在同學(xué)家小住。
孟母知道她快要出國,確實該和同學(xué)好好道別,也就沒有多問。
這天,孟思妤去辦出院手續(xù),剛走到大廳,就聽見一陣騷動。
“讓開!都讓開!”
她回頭,看見沈淮南抱著渾身是血的季音音沖進醫(yī)院,瘋了一般喊來院長救人。
孟思妤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驚慌失措的沈淮南。
他向來從容不迫,無論遇到什么事都能冷靜處理。
可現(xiàn)在,他白襯衫上全是血,頭發(fā)凌亂,完全沒了平日里的矜貴從容。
鬼使神差地,孟思妤跟了上去。
手術(shù)室門口,沈淮南的兄弟們正在安慰他。
“淮南,別自責了,這也不能全怪你?!?/p>
“是啊,音音非要你帶她去盤山公路看日落,那里本來就是死亡車道?!?/p>
“車禍時你第一時間護住她,自己傷得也不輕……”
兄弟們七嘴八舌地安慰,可沈淮南始終一言不發(fā),眼睛死死盯著手術(shù)室的門。
直到醫(yī)生匆匆出來:“病人肝臟破裂,需要立即移植!”
沈淮南立刻站起身:“我和她血型一樣,用我的!”
“不行!”兄弟們連忙攔住他,“你是沈氏繼承人,伯父伯母不會同意的!”
“是啊,我知道你很喜歡季音音,可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女人,以你的身份,實在犯不著,初戀雖然深刻但一般不會有結(jié)果,你沒必要……”
“我非她不娶?!鄙蚧茨洗驍嗨麄?,聲音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