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怎么也有福爾摩斯?
一個尋常的夜晚,米花町路口的地圖前站著一個不尋常的男人。
流轉(zhuǎn)的霓虹燈光籠在他的身上,在他的銀色頭發(fā)上勾勒出躍動的彩色邊光,顯得神秘莫測。
黑色襯衫和米白色的西裝馬甲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點綴的藍寶石領(lǐng)針與紐扣則為他隱添了一絲貴氣。男人托著下巴,眉眼間是濃的化不開的凝重。
完蛋,迷路了。
從紅子的地下室出來后,莫萊在游蕩了半個小時后,不得不承認自己迷路了。
隨后他找到了十字路口的地圖并與之同調(diào),然而遺憾的發(fā)現(xiàn)迷路的癥狀貌似加深了。
早知道就不該同調(diào)這張地圖。想也知道,在地圖前面待的越久的人越不認識路,殘存的記憶多半也是迷路的迷惑……
搞的我也迷路了!要問路嗎……可惡!我堂堂數(shù)學(xué)教授、未來的犯罪皇帝,怎么可能不認識路?
“……福爾摩斯
這兒怎么也有福爾摩斯?
“但在正義面前,這一段短暫的師生情誼無足輕重。想必福爾摩斯也是在掙扎中堅定了信念,為了公理與正義拋卻了私情。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偵探!”
“他其實很有天賦。從他縝密的理科思維和熱情來看,有教授的輔導(dǎo),給他幾十年,說不定能摸著龐加萊的邊,英國數(shù)學(xué)界也不至于矮法蘭西一頭?!蹦R不贊同的搖搖頭,抿了一口酒,“他卻執(zhí)意于刑偵技術(shù),最后還與他的恩師同歸于盡?!?/p>
……莫萊先生不會把小說人物當真了吧?
而且他不是法國人嗎?對他而言法國數(shù)學(xué)界壓過英國不應(yīng)該自豪嗎?
工藤新一尬笑兩聲,把這個問題揭過:“他可沒有與教授同歸于盡,他藏身在瀑布邊上的大石上……”
“對于我而言,福爾摩斯的故事在萊辛巴赫瀑布就結(jié)束了?!蹦R的語氣突然有些冷,“被眾人的意志裹挾,從深淵中走出的福爾摩斯……眾人的歡呼聲簇擁著他,然而那樣的福爾摩斯只是【人類】的提線木偶罷了。他的意志,還有幾分是他自己的呢?萊辛巴赫瀑布后的故事純粹是狗尾續(xù)貂?!?/p>
……還是個原教旨主義者。工藤尷尬的端著喝空的杯子,一時不知道怎么接話。
莫萊從侍者的托盤上拿起新的一杯酒,側(cè)身詢問:“工藤?”
“果汁,謝謝。在日本20歲成年后才能飲酒?!?/p>
莫萊遺憾的聳聳肩,遞給工藤新一一杯橙汁。
那個漱羽誰誰,坐輪椅的那老頭效率不高啊,這么久了還沒完事?莫萊心想。
他早就察覺這場宴會不太對勁。
宴會的主角之一,眾賓客圍繞的八菱銀行總經(jīng)理山崎,趁著漱羽先生致辭,躲過眾人的目光暫離了會場。
而東道主漱羽先生緊接著也推著輪椅從同樣的地方偷偷離開。期間,這倆人所有的眼神交流都被莫萊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