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程目睹白色狐貍打開出門,關(guān)上推拉門,晃著尾巴消失在庭院之中。
林櫻忍著眩暈,從地上坐起,搖了搖腦袋往樓上走去:
“這件事說出去,其他人怕是會認為我瘋了”
“一只狐貍,能拳碎車窗玻璃、知道關(guān)閉監(jiān)控拆除監(jiān)控硬盤,甚至還能連夜給我做五菜一湯”
“經(jīng)過連續(xù)五天吃藥后,我終于確定我沒瘋,但我生活世界終究瘋了?!?/p>
林櫻坐在床上,看著床頭柜前的抗抑郁藥物又看向窗外月色,默默拿起無比抗拒的藥物服下,躺回到床榻上面。
林櫻知道自己患有心病,而且,近期心情都極度的壓抑。
她在落水體驗瀕死之后,其實就已經(jīng)重新開始吃藥了。
結(jié)果病情非但沒有好轉(zhuǎn)。
那只白色狐貍,他甚至還問自己借了手機,點了kfc,并且指了指上面瘋狂星期四活動,豎起了大拇指。
但林櫻感覺不好吃,蛋撻太甜、雞肉太柴,可樂氣味都被冰塊稀釋了
如果狐貍再拿自己手機點餐,她會給狐貍推薦自己女兒以前喜歡的記。
林櫻并不想承認病了,或者說,任何正常人都不想承認自己有病。
而林櫻之所以選擇吃藥,其實是想要探究一件事情。
自己、世界、狐貍?cè)咧?,到底是誰出了問題。
但藥越是吃,林櫻就越發(fā)懷疑,自己吃的藥到底是不是菌子做的。
從豪宅離去的安生,不知曉原本抗拒治療的林櫻,已經(jīng)默默開始吃藥了。
走出豪宅的安生,并沒有回家,而是往山里走去。
他準備趁著今日有空,到雨雪晴家里承包山地茶田,研究一下鼠患來歷。
鼠患一日不解決,阿晴家承包的山地就是一片廢土,根本種不了東西,何況還是那些需要精心照顧的茶樹。
對于安生來說,他心里有一個很適合現(xiàn)在的公式。
公式具體就是:阿晴賺不到=就自己吃不到飯=自己慘過做公雞。
只是在上山之前,安生特意繞路來到一座垃圾回收站前。
“呋——”
垃圾回收站里,隱藏著生物好似察覺到危險,發(fā)出一聲警告意味濃厚的嘶鳴逐漸從陰影里蠕行著出來。
一只體長將近四米,二十多斤重的肥碩眼鏡王蛇,滿臉警惕地盯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