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候,幾具遺體抬出手術室,本該接受手術的士兵一絲不掛,一道巨大的傷口從胸前一直劃到腹下,將整個胸腔和腹腕暴露在外。
目睹這一幕,匆匆趕來少校破口大罵,聲震屋瓦。
防護服把尸體裝進裹尸袋,匆匆運出航站樓。
胡大叔眼神不好,抻著脖子瞅了半天也沒瞅出個所以然:“怎么還鬧出人命來了?
朱一鳴好心解釋:“好像是手術做到一半兒,那個醫(yī)生犯病了?!?/p>
“嚯!”胡大叔瞪大眼睛,“好家伙,介以后還不能隨便看病了,開刀更得小心著點,萬一也遇上個犯病的,拿著手術刀跟賣豬肉似滴嘩嘩嘩這么一劃拉,小命還不立馬玩完?”
幾句話說的大伙心里直發(fā)毛,快留下心理陰影了都。
“他是不是把手術當成解剖了?”歐揚說。
他不是搞醫(yī)學的,但也知道手術的刀口越小越有利于恢復,所以都是盡量往小了切。
這個想法得到了何倩倩的肯定。
另一邊的少校悲憤得不得了,腸子都悔青了。
他明知道市立醫(yī)院的醫(yī)生不靠譜,怎么就豬油蒙了心,非讓他們搶救傷員?
現(xiàn)在好了,本來能得救的傷員死在手術臺上,還是被醫(yī)生害死,這算什么回事?
雖然建議是軍醫(yī)提出來的,但他才是做決定那個人,必須為士兵的死亡負責!
如果不是軍醫(yī)仍在搶救傷員,他非沖進去狠狠揍軍醫(yī)一頓不可。
少校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命令士兵嚴格看管剩余的醫(yī)護,絕不允許出現(xiàn)類似的情況。
此時已是午夜,外面的槍聲逐漸稀疏,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報復行動即將告一段落的時候,機場又遭遇了新的襲擊,而且規(guī)模更大。
胡大叔二話不說,直接把歐揚和朱一鳴拽到一邊,死活不讓他倆再靠近窗口:“子彈可沒長眼睛,你們倆悠著點兒!”
激烈的戰(zhàn)斗只進行了幾分鐘,但零星的交火卻斷斷續(xù)續(xù),持續(xù)了一個多小時,令人有種深入戰(zhàn)區(qū),而不是身在米國的錯覺。
沒人知道黑暗中究竟隱藏著多少武裝分子,米軍也不可能放棄防線深入追擊,最多就是派遣無人機打擊震懾。
從午夜直到天亮,米軍先后打退六輪進攻,擊斃武裝分子超過百人。
大伙七上八下了一個晚上,隨著黎明的到來,紛亂的思緒總算安定下來,提心吊膽一整夜的歐陽總算松了口氣,積聚了一整天的困頓和疲憊一齊爆發(fā),雙眼一閉沉沉睡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