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第3頁）

玉意示意婢女把洗漱用品捧來，從旁協(xié)助春花梳洗。

姑姑，不用，我可以自己來。

玉意拿來一瓶藥膏，取出小量，為春花涂上臉兒。

不用，讓我來助你。

春花惟有由著玉意幫她涂抹臉上的面膏，聞著玉意傳來的香氣，她心生自慚。

好了。麻煩玉祥來幫你上妝。

春花坐在梳妝匣前，由玉祥為其畫妝梳頭。

有勞玉祥姑姑了。

嗯。

玉祥動(dòng)手為春花梳妝。長年因粗活工作而粗糙暗黃的臉色，因上妝，顯得精神抖擻，透出一股眉清目秀之感。

透過銅鏡，看著變美的春花，內(nèi)心是喜滋滋，又不好張揚(yáng)。對(duì)于玉祥，春花是心存感激。

謝謝，玉祥姑姑幫忙。

嗯。

對(duì)于玉祥來說，這是一項(xiàng)差事，沒有感激與否之說。

春花畫好妝，便更衣

玉祥與玉意開始脫下春花的中衣褲，再到肚兜及褻褲時(shí)，春花欲想把她們扒下的衣物牢牢緊貼身上，卻敵不過她們的手腳。

姑姑，不不要脫了，不要。

春花，要穿著嬤嬤指定的服飾，才可去拜見嬤嬤?？?，不要防礙我倆了。

春花對(duì)于她們的陣勢，眼眸都紅氤氳起來

了。她從沒有如今天般光脫脫地站在他人面前，如一件物品，沒有反抗的可能，被她們強(qiáng)壓扒光衣物，穿上她們預(yù)備的衣裳，那嬋簿透肉的衣物，掩蓋不著那兩枚暗粉的肉尖兒，微隆脹起的奶兒弧度，平平的腰線，黑發(fā)茂盛的腿間。

春花咽著鼻，淚水盈眶，啞著嗓子道

姑姑，讓我換下這身衣裳求求

您們。

她躬縮著身子，緊夾雙腿，欲用雙手來遮掩暴露在外的身子。

看著如此扭擰、羞怯、無助、窘迫的春花，玉意及玉祥沒有過多的安慰及妥協(xié)，她們都是過來人，對(duì)于今日春花的處境，她們面對(duì)過，有同一感受過。最多的勸勉都是假惺惺的說詞，無助她擺脫已踏進(jìn)泥濘中的半只腳。所以她們選擇禁言。

她們專注手上的工作，為去拜見花嬤嬤的事宜準(zhǔn)備。

玉意接過粉藍(lán)的鶴氅，為春花披上系妥結(jié)帶，不給春花躊躇片刻，與玉祥左右輕架半拉領(lǐng)著春花，去見花嬤嬤。

春花不情愿，不愿意，不接受，都徒勞無功。被身旁兩人一手抬起手肘，一手捉緊掌心，拉出房門，經(jīng)過回廊幽經(jīng)，走出小院的門口。直到花嬤嬤的居所，春花身上的捆困才獲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