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的楚江河,已經(jīng)死了
楚昊然目不斜視地走了進來。
反手關(guān)上辦公室門后,先是看了一眼我正在繪制的草圖,又看了我一眼。
“有事嗎?然哥?!蔽铱粗?,面帶微笑地客氣了一聲。
楚昊然假笑著,慢悠悠走到我邊上,伸手拍在我的肩膀上,語氣陰森道:
“行了,這里沒別人,你不用再裝了?!?/p>
我故作一臉茫然的看著他,道:“然哥,這話啥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懂嗎?”
楚昊然將搭在我肩膀上地手放了下來,目光冷峻地盯著我。
“昨天在會議室里亂七八糟說的那些,是誰教你的?”
“還有你這畫又是誰給你的?”
我被他這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逗笑了,“二哥,我昨天可是幫公司拿到了法國那邊的大項目,你說我亂七八糟說了一通?”
我停頓下來,表情轉(zhuǎn)瞬冷厲下來:“這話,我可以理解為是嫉妒嗎?”
楚昊然易沖動,聽不得這種挑釁。
他瞬間就被我激怒了,猛地一把抓著我的衣領(lǐng)。
“你說誰嫉妒?我會嫉妒你這種成天不學無術(shù)的人?開什么玩笑?”
我依舊面帶微笑地看著他,也不著急說話。
楚昊然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桌上的畫,一聲冷哼:“你以為你擺幅畫放在這里裝裝樣子就讓人覺得你真行了?”
“楚江河,你是什么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老爺子你糊弄得了,但你糊弄不了我!”
“二哥,有話好說嘛,你抓著我的衣領(lǐng)干什么?你就不怕我一時緊張,把你收宏遠的那筆錢給說出去了?”
這件事是胡雪嬌告訴我的,她跟我說楚昊然私自收了宏遠公司賄賂的一筆錢,而且還有視頻為證。
我覺得這事兒能威脅到他。
果然。
聽到這話,楚昊然的瞳孔頓時一縮,皺眉道:“你……你在胡說什么?”
“我有沒有胡說,然哥你心里應該有數(shù),不用我說得太明白吧?”
楚昊然頓時就沒話說了,臉色煞白一片,明顯是慌了。
我也不想和他多說,抬起手指著門外,說道:“我還有事要忙,請吧!”
楚昊然的嘴角僵硬地抽動了兩下,自知這件事暴露了,而且很可能已經(jīng)被我知道了,馬上轉(zhuǎn)過去不再糾纏。
隨著楚昊然離開后,辦公室終于安靜下來,可我已經(jīng)沒有心情再畫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