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看著他表演,心里沒有一絲波瀾。這些話,他不是第一次說,我也聽膩了。他指著我的鼻子,聲音尖銳得像破鑼:“你還想爭小雨的撫養(yǎng)權(quán)?就你?你能給小雨什么?你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拿什么養(yǎng)孩子?趁早死了這條心!”
婆婆和公公聽到爭吵聲也從臥室里沖出來。
婆婆一看到撕碎的協(xié)議書,立刻指著我開始罵,聲音比程昊還高八度:“好啊你個沈月!翅膀硬了是吧?想拋棄我兒子?我告訴你,沒門!我們程家的孫女,你別想帶走一根汗毛!”
公公也沉著臉,冷冷地看著我,仿佛我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內(nèi)心的怒火。
我知道現(xiàn)在爭吵沒有任何意義,他們是鐵了心不會放我走的,尤其是小雨,他們更是把她當(dāng)成拿捏我的工具。
“程昊,這些年我為你程家付出多少,你心里清楚。小雨更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你別想阻攔我?guī)ё咚??!?/p>
我冷靜地看著程昊,一字一句地說,“這婚,我離定了!”
說完,我不再看他們,徑直走進(jìn)小雨的房間。
小雨正坐在地板上玩積木,看到我進(jìn)來,甜甜地叫了一聲“媽媽”。
我心里一酸,抱起她,把她的小衣服和幾樣常用的小玩具塞進(jìn)行李箱。
程昊和婆婆公公追到門口,繼續(xù)罵罵咧咧。
“你給我站??!沈月,你敢走出這個家門一步試試!”
程昊叫囂著。
“你個喪門星!娶了你真是我們程家倒了八輩子霉!”婆婆咒罵著。
我沒有回頭,抱著小雨,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讓我窒息的“家”。外面天色已晚,華燈初上。
我抱著小雨站在街頭,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輕松。
我很快在離他們家很遠(yuǎn)的小區(qū)租了一間一室一廳的房子。
房間雖然不大,但干凈整潔,最重要的是,這里沒有爭吵,只有我和小雨。
最初的幾天,程昊和婆婆公公的電話、信息像轟炸一樣輪番襲來,他們各種威脅、利誘、咒罵,甚至還跑來租房的地方堵我。
但每次我都不予理會,直接把他們拉黑。
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想讓我回去。
他們覺得我一個人帶著孩子,外面又沒有經(jīng)濟(jì)來源,肯定會走投無路,最后只能乖乖低頭??伤麄冨e了。
我現(xiàn)在和林喬合伙的公司業(yè)務(wù)蒸蒸日上,每天有忙不完的案子。
小雨很懂事,知道媽媽不容易,總是乖巧聽話。
這種“清凈”的日子沒過多久,程昊他們又開始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