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十九突施鎮(zhèn)頭,如泰山壓頂封鎖白龍。小澤眉峰微蹙,指尖輕點跨斷黑棋聯(lián)絡,反手一記挖擊中要害,黑棋陣形頓時裂帛。舟兒不慌不忙,以跳輕靈脫困,隨即覷向白棋眼位,殺機暗藏:「此處若應對失當,大龍危矣!」小澤果斷棄子,外圍飛封筑起銅墻鐵壁,數十目實空渾然天成。
戰(zhàn)至百手,黑棋突發(fā)強手:於白棋腹地點方破眼!白龍頓成無根浮萍。小澤瞳孔驟縮,指尖疾掠棋罐——做劫!此劫關乎三十目地域,雙方尋劫如探囊取物。舟兒提劫時聲若擊玉,小澤應劫之著如影隨形。七度輪回後,小澤覷準對方緩手,消劫轉戰(zhàn)東北,舟兒提通三子卻失先機。
進入小官子,小澤展現(xiàn)鬼魅算路:先手刺b黑棋粘住,再立入黑角,三路夾擊jg妙絕l。最後雙先官子盡收,小澤以半目險勝。終局數子,黑棋實空六十五目,白棋六十五目半,恰如國士交鋒,毫厘定乾坤。
隔日早飯過後,山間晨霧漸散,舟兒與小澤并肩坐在榻榻米上,一起翻閱《源氏物語》。他們讀到光源氏小時候失去母親,被送離皇g0ng,雖然身邊有很多人喜歡他,但心里還是常常覺得孤單。再看到若紫被帶回府中,從一開始害怕陌生,到後來慢慢變得勇敢懂事,兩人都看得入神。
舟兒撐著下巴,小聲說:「光源氏明明什麼都有,可是還是會難過啊。是不是每個人都會有想不到辦法的時候?」
小澤點點頭,輕輕翻過一頁:「我覺得若紫很厲害,她一開始那麼害怕,後來還是變得很溫柔。要是我,可能會一直想家吧?!?/p>
兩人雖然年紀尚幼,卻已能從故事里感受到人物的孤單與勇氣。雖然語句稚neng,卻透出一種細膩的t會。晨光灑進室內,舟兒和小澤的眼神里閃爍著思索與共鳴,讓人不禁贊嘆他們的早慧。
未時yan光正好,舟兒與小澤各自搬來小巧木椅,將畫架安置在山間一處視野開闊的高地。遠山層疊,云霧飄渺,溪流在林間閃爍銀光。兩人并肩而坐,將宣紙固定於畫架上,取出毛筆與顏料,專注凝視遠方景致。
舟兒落筆果斷,線條奔放,將山巒的起伏與氣勢g勒得淋漓盡致,畫中自有一gu豪邁之氣。小澤則細心描繪,筆觸柔和,特別著意於云煙流動與溪水閃爍,畫面清新靈動,洋溢著一種溫婉的美感。兩人偶爾交換角度,彼此觀摩,時而低聲討論,時而相視而笑。
雖然兩孩丹青之技尚未臻於成熟,但舟兒的畫自有山的雄渾,小澤的畫則藏著云的靈動。山風輕拂,yan光灑落在兩人專注的側臉上,這份認真與純粹,彷佛也成了山水間最動人的一景。
申時斜yan映照山林,舟兒與小澤在庭前石階旁擺好琴桌與竹椅。舟兒輕撫古琴,小澤則取出簫,兩人選奏《平沙落雁》這首膾炙人口的中華名曲。琴聲悠遠,仿佛雁影掠過秋水,簫音清亮,隨琴韻時而低回、時而高遠。
曲調初起,舟兒的指尖輕撥琴弦,音se恬淡如遠沙初靜;小澤隨之吹簫,將雁行天際的意境緩緩展現(xiàn)。兩人配合默契,雖然技巧尚未臻於大成,但琴音與簫聲交織,已能g勒出落雁平沙、江天寥廓的畫面。偶有一兩處節(jié)奏微亂,卻更添幾分稚氣與自然。
曲終,山間余音未散,兩人不約而同輕輕點頭,臉上浮現(xiàn)滿足的神情。雖然只是孩童,卻已能在這簡單的合奏中領會古曲的意境與情趣,將心中所感,化作音律隨風遠揚。
酉時則至薛星魁處練武。多年前他磨練義子薛飛羽的手段,可說是慘無人道;如今教導兩名孫子,又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只見他耐心指點,小心翼翼與兩童過招,每日僅一個時辰,深怕孩子練得太苦。舟兒和小澤與爺爺甚為親昵,經常聽他說故事:沙場廝殺、江湖軼事、人情義理。每次講到三國、水滸、西游、封神,總是語調夸張,抑揚頓挫控制得宜,讓兩孩彷佛身歷其境,往往意猶未盡。
這日,津美子來到山上。她統(tǒng)領忍者軍團,但仍隔三差五來探望孩子,并傳授忍術。
晚飯過後,是薛星魁父子對練的時間,也是每天的壓軸好戲。兩人時而拳腳過招,時而演練諸般奇門兵刃,總讓舟兒和小澤熱血澎湃,歡聲叫好。
徐景安商務繁忙,每兩周才上山一次,為兒子和外甥帶來中日文書籍、文房四寶等等。
舟兒和小澤,每天都過著充實快樂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