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盞燒喉的烈酒大抵慢慢隨著汗水和潮液消解出去了,酒意將散未散之際,雨露被他輕易翻過身跪伏在潮濕的錦衾間,腰如柳枝乖順低垂,青絲隨著搖晃拂過雪肩。男人的手掌緊箍著她臀跨,滾燙的胸膛覆在她后背,混著濁息的呢喃落在耳畔。
她神思漸明,身上卻還朦朦朧朧,遲鈍地感覺到了腿心的酸脹,一整片陰戶被撞得發(fā)麻,十指攥緊錦衾,顫著身子向前躲。
楚潯一把扣住她腰肢,含著她耳垂輕咬,嗓音低啞:“躲什么?”
雨露眼尾泛紅,軟聲嗚咽:“陛下……饒了臣妾罷……”
“醒了?”他低笑一聲,氣息灼人,終于松開鉗制將她整個人壓進軟衾之間,動作稍緩,“朕還以為……愛妃能這樣乖到天明……”
“幾回了…”她聽見自己氣若游絲地問。
楚潯不答,舒緩的動作算得上溫柔,薄唇緊貼著她側(cè)頸吻過,要她自悟??捎曷洞饲吧袼蓟杪?,記不清,只搖搖頭,嚶嚀含糊。
“幾回?”楚潯覆上她雙手之上,與她十指交纏,聲音低?。骸笆菃枑坼约喝チ藥谆亍€是問朕?”
“若是問自己……”
“沒發(fā)覺……褥子濕透了嗎……”
他又在她耳畔低語幾句,雨露霎時羞得連脖頸都泛起胭脂色,手指在他掌中掙了幾下,似嗔似怨地罵了他幾句登徒子之類。楚潯便將力道又放輕叁分,問她疼了嗎,雨露偏過頭去,怕道出不疼二字更縱得他放肆,只得細(xì)聲嚅囁著疼。
楚潯果然止了動作,卻未撤身,仍將她困于自己身下的方寸之間,饜足地伏在她頸畔休憩,氣息綿長。片刻后,他抬手輕撫過她汗?jié)竦聂W發(fā),凝眸瞧著她面上還未退去的潮紅,輕笑時氣息灑在她耳畔:“不要了?”
未待她應(yīng)答,楚潯忽地銜住她肩頭,腰身猛然一沉,直搗花徑深處。雨露喉間溢出一聲嗚咽,身下春潮汩汩,褥榻又被洇濕一遍。行事至一半怎能停下,她咬唇不語,他卻偏要迫她開口,氣息灼熱地逼問:“不要?”
那灼熱的硬物故意來回杵磨她那處嬌芯,將她身子又逼回了情欲之后,雨露眼尾掉下一串情濃時無意識的淚,呻吟著答他:“要——要——”
楚潯便滿意了,不再逗弄她,半撐在她身后一次次深入著提了速,要送她去,也叫自己再在她身子里縱意一回。
羅帳又在兩具交纏的身軀起伏間不住搖晃,抵死纏綿至情濃時,他手臂上青筋暴起,緊咬著薄唇悶哼一聲,繃緊腰身直抵進她蜜穴深處泄身,鬢邊汗珠滾落她頸肩,激得原本就在吹潮的雨露抖了一下。
她累得沒氣力叫了,帶著哭腔嗚咽著攥緊他手臂,因先前已泄了多回,此刻女穴仍在不住攣縮,涌出的熱液像竟是被逼出來的,如失禁一般,怎么也止不住。
楚潯已聽了一夜她身下落春潮的聲音,此刻環(huán)緊了她香汗?jié)L滾的濕身,唇舌游移,自她頰邊吻至耳后,又到頸肩,柔情蜜意地安撫。身下剛泄過的龍根半軟,卻意猶未盡般抵在她蜜穴深處中緩緩廝磨推送,也引她將最后這陣情潮拖得愈發(fā)綿長。
長樂宮外,梆子敲過了四更。
懷中人漸漸止了顫,他心神稍卸,指間捻起她幾縷青絲,恍惚發(fā)覺自己已數(shù)日未回金鑾殿宿著,只一味沉在她這處溫柔鄉(xiāng)里,倒真像個貪戀女色的昏君了。
橫豎這江山是姓楚的。
只是他可以做昏君,她卻最好不要被冠為禍水。
“您壓得我臣妾不過氣了…“雨露虛弱地咕噥,嗓音還帶著未散的甜膩。
楚潯輕笑,手臂一攬,將她翻過來側(cè)摟在懷里,仍貪戀她身子的溫?zé)峋o致,不肯退出來。雨露漲紅著臉去拍他箍在腰間的手:“您……還沒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