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切斷。
空氣凝固兩秒,霍赫言揚(yáng)手朝周聿桁揮去一拳。
“我把人交給你,你就是這么照顧的?”
周聿桁挨下一拳,沒有還手的意思,轉(zhuǎn)身就走。
……
隨著人離開,畫面變得安靜,像電影突然按了暫停鍵,進(jìn)入空白段。
溫苒的腦子也跟著空了一瞬。
隨后只有兩個字冒出來,變態(tài)。
這種低劣卑鄙的游戲,真的只有變態(tài)才想得出來。
半個小時,兩個方向,一個在海上,一個在陸地,就是惡劣玩弄。
易君昊關(guān)了投屏,興趣濃厚地欣賞溫苒此時的表情。
“溫苒,你猜周聿桁會救你還是救小白花?”
溫苒面色蒼白,從她聽到那句“兩個女人都在我手里”開始,血色就寸寸褪去。
她握緊手指,感受指甲陷進(jìn)掌心的痛感,痛才讓她不至于情緒崩堤。
“你爸跟你媽都綁了炸彈,你先救誰?!?/p>
易君昊哈哈笑起來:“溫苒,我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p>
他指下墻上的鐘:“過去五分鐘了,我們再等十分鐘,看周聿桁怎么選?!?/p>
沒有懸念,周聿桁不會選她。
溫苒盯著墻上時鐘,移動的秒針像在心上計時。
她不該抱有幻想的,可心底仍有一絲期望,那期望源于幾百個日夜的繾綣纏綿,替身敵不過白月光,可萬一他有一次動搖呢。
這樣的念頭一旦冒出頭便如瘋長的枝丫抑制不住。
溫苒屈起腿,把臉埋進(jìn)膝蓋,不想看時間,也強(qiáng)迫自己不要想。
埋在心底的感情埋得再深也終究在那,并不會分解消失,她一遍遍告訴自己只要埋得夠深就肯定能忘記,可現(xiàn)實卻總是翻動心土,她陷在反復(fù)的漩渦里,一會兒溺水,一會兒又掙出水面呼吸,始終上不了岸。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見易君昊說:“時間到了?!?/p>
溫苒抬頭,看見易君昊打了個電話出去,隨后掛掉電話看她,語氣要多諷刺就有多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