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奴奴
“如此看來”李自問說道:“叱淼峰注定會與我們同一戰(zhàn)線了,落葉宗本就和青山峰不和,而此次紋隴谷被奪,卜璞門估計也會有大手筆。“
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心里有些不安,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你們想想,要滅一宗門,除非傾全宗之力,而且不論是否成功都會衰亡,他長柯宗此次的手段不像是突發(fā)奇想,而是抓住了時機?!?/p>
“時機不一定何時出現,所以,有沒有可能,前任長柯宗掌門也心存不善呢?!?/p>
“這不可能!“鄭樵急道:”長柯宗前任法門掌門是我的師叔,他什么為人我清楚得很。“ ”那陸樺樁呢?白客鄉(xiāng)呢?他們哪一個不入你心?“鄭樵聞后沉默下來。
木子云插上句話道:“塵門難道要有動作嗎?“ 誰知各位掌門均搖著頭說道:”不用在意塵門,他翻不起什么浪?!啊∑鋵嵏髯谡l都沒將塵門放在眼里,也沒有人去挑釁它,畢竟不想引發(fā)戰(zhàn)亂,而且塵門歷年要的資源不多,構不成什么威脅。
“散了吧“鄭樵說道:”各門派出部分弟子,去找木子云說的那只怪物,還有,把之前派出去找尋妖的長老召回來吧,現在局勢不穩(wěn)定,還是積蓄力量的好?!?/p>
之后的三天里,不僅青山峰,各宗門都借著這難得的時機休養(yǎng)了一番,而叱淼峰履行承諾,真就殺了長柯宗百十人,雖不至于三四百那么多,也倒是出了大力了,僅劍門一門就丟了七十多女子的性命。
青山峰聞訊后,立刻放了婉敏回去,而潘曉雯也早回到了宗門,湖州這片汪洋,無風無浪,一切都似平穩(wěn)了下來,直到天奴奴
青山峰內,同樣不安定。昊罕多次請纓,要帶人去墓地尋寶,奈何李自問和鄭樵強烈反對,占星殿內,眾人激烈的討論著…
“我去就行!“昊罕站著身子,漲紅著臉急道:”萬一他宗再得了什么寶貝,我們的處境豈不是更糟糕。“ ”那可是閻王主的墓地!不行,不能冒這個險。“鄭樵憂慮道,李自問與張奎也在相互爭論著。
木子云在山臺殿旁的山林里躺著,昨日剛剛送走了爹娘,木子云讓李自問給他們做了檢查,還被做什么手腳,兩人的身體無憂。而木樁與鳳蓮兒好不容易才從驚魂中走了出來,臨走時還不忘囑咐木子云回家見見他的相親對象。
木子云越發(fā)的想做個普通人,如果只是普通人,只有柴米油鹽的生活,那聽到天奴奴時也不會有什么沉重的壓力,只會在晚飯中多喝碗酒或多吃些肉,來壓壓驚。
“無憂無慮的,多好啊?!蹦咀釉撇唤哉Z道?! 昂牵秦M不是要無聊死?!币粋€人坐到了木子云身邊。
“誒?哈,你小子回來啦!這些天去哪了?” 來的人正是許久不見的李牧。
李牧嘿嘿笑著躺了下來,頭枕著胳膊,說道:“你真的討厭這種生活?”木子云也躺了下來,回道:“談不上討厭,就是累,我比較懷念之前混日子的時光了,大小事情都與我無關,想干什么干什么,多自由。哪像現在…”
李牧臉上很平靜,他沉默了會兒說道:“人,總是活在別人的眼睛里,見不到自己的好?!?/p>
“啥?” “呵,沒什么”李牧笑呵了聲說道:“等著一大堆事情過后,你有什么打算?!?/p>
“回家?!蹦咀釉拼鸬煤芨纱?。 “回家做什么?” “過日子唄,娶個媳婦開個店,有孩子了就讓他去讀書?!啊蹦悴淮蛩銓W武?“”不了“木子云搖了搖頭。
“可你的天生就是個學武的人啊?!啊笨晌姨焐彩莻€罪人,呵,在這條路走得越遠,手上的血就會越紅…”
“真的要逃避?”“逃避?不是逃避,我只是看透了而已” “呵呵呵…”
說話間,馮靜與虎子結伴來到兩人身前,馮靜先開口說道:“掌門做好了打算,讓我們幾個去墓地走一趟?!啊●T靜跟虎子早與李牧見面了,而他們也決定這次帶著李牧去。
“李牧”虎子說道:“一起吧!這可是大姐強烈要求的?!啊±钅劣行┦軐櫲趔@,支支吾吾的說道:”我,額,哎!我沒什么用的?!?/p>
“胡說,你可以幫大姐啊“馮靜急道:”你知道嗎,這兩個沒良心的一打架就不管我,沖在最前面,好幾次我都被人包圍,如果有你在,大姐就安心多了?!?/p>
“這…這…”李牧還是有些遲疑不定?!●T靜走近了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咱們是姐弟,你可不能不管大姐啊。”李牧望著馮靜,用力點了點 頭,幾人嘻嘻笑笑,夕陽下的天邊,一抹殘云被余光壓的飄不起來,這邊,那邊,宛如兩個季節(jié),兩個世界。
走在回去的路上,木子云問道:“問什么讓我們去,出去豈不是更危險?” “這是掌門們一起做的決定,很多弟子分批都派出去了,我們出去他宗趁機攻打青山峰的幾率少了許多,而且我們可以吸引住不少勢力,也可以為去墓地的青山峰弟子爭取許多機會?!?/p>
馮靜說的隨意輕松,其實她知道,去充當吸引角色的是木子云,雖然有長老暗中保護,但她還是放心不下,她是請求了許久,才被準許與木子云同行的。
木子云又何嘗不知,對宗門來講,生存是根本的事情,這種事情不能反駁,也不必悲憤,他相信李自問做的決定一定是對的。
虎子胳膊搭在李牧肩上,悄悄在他耳邊問道:“你跟我說實話,你去哪了?”李牧呵笑著說道:“真的是去周邊玩了玩,沒騙你,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