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見了起來,看了十幾息,噗嗤,“哈哈哈,哈哈哈”捂著肚子笑個不停?;⒆咏舆^來看后,憋得腮幫子老大,先瞧了瞧五六十丈外坐在樹上的方天慕,又望了望蹲坐在旁邊的木子云,忍著笑正經(jīng)說道:“木子云啊,不就唱個歌嗎,那什么,割禾木啊,咱老家里經(jīng)常唱的就行。”
“憑啥”木子云回道:“寶貝是我拿的,任務(wù)總不能我做吧?!?/p>
“人家不是還幫我們找住處了嗎,要不你能住進(jìn)威樓里?你能不花錢進(jìn)入緇作城?”
遠(yuǎn)處的方天慕,背對著幾人,默默點著頭。
“不行,我不會。”木子云惱道。
“嗨?咱兩小時候不總唱?那時踩著草垛,點火唱的?!?/p>
“就是不行!”木子云扯著嗓子站起來吼道,引來旁人不少目光。
“這樣吧?!扁忚K捂著肚子哈笑著說道:“你倆打一架,輸?shù)娜顺??!?/p>
呼方天慕瞬間出現(xiàn)在幾人身邊,右手已經(jīng)按住了刀柄,眼神凜冽。木子云皺著眉惱道:“你是鬼??!哦,這回過來了?”
“比比比,輸了唱歌啊,小木,你一定要加油,我其實想看慕哥唱歌?!扁忚K在旁笑道。
方天慕的殺氣比何時都要烈,慢慢抬起頭,眼神中帶著冷風(fēng)。木子云平靜地盯著他,一會后,嘴歪起來,眼睛瞟著左上方,嘆出口惡氣,頭上下點顫著說道:“行,你有種,行,你真行,你小子等著?!?/p>
接著,慢慢轉(zhuǎn)身走向酒仙橋,方天慕臉上也十分窘迫,又跳回了五六十丈的樹上,背對著幾人,要不是太難看,他連耳朵都想捂住。
橋上人越來越多,繞過幾人后,木子云站到了中間位置,抓著護(hù)欄,面對著江水,頭歪著嘴斜著,甚至眼睛里都有些濕氣。
“快點啊”鈴鐺和虎子兩張大紅臉,憋緊了笑意,小聲在下面喊道。
木子云眼睛瞟向一邊,嘴又歪了幾分,伸了伸脖子,咳了幾聲,“割禾木嘍,心真燙甜咳咳,嗯!收禾木嘍”聲音細(xì)若蚊吟,像似褲襠里放進(jìn)了幾只爬蟲,實在癢的慌。
虎子在下面喊道:“你你你,這不算啊,人家說了高歌,高歌一首?!?/p>
木子云的臉活像個被吊起來欺負(fù)的痞子,滿臉的不服氣,卻又沒有反抗的本事。向前伸了伸脖子,摸了摸鼻尖,“割禾木嘍,心真燙甜,收禾木嘍”
幾個女子走過,不知誰小聲說了句:“有病吧?”一個路過的壯漢,最是實在,經(jīng)過時頭也不轉(zhuǎn),只噴了兩個字:“傻
比”,一步未停就走了。
鈴鐺笑得趴在虎子背后,眼看就要坐到地上,轉(zhuǎn)過頭,朝著方天慕喊:“慕哥,你聽見了?”方天慕羞恥的難以自容,假裝聽不見,像個木頭人一般看著遠(yuǎn)處。
鈴鐺又轉(zhuǎn)回頭來,對木子云喊道:“小木,他沒聽見,你聲音太小?!?/p>
這一喊,所有人目光聚過來了,木子云頭像撥浪鼓般慢慢點顫著,嘴歪得都要臉腮了,臉上綠了紅紅了綠?!懊妹媚隳指绺缥易吒绺缡侨ヌ艉棠緭Q兩碗酒哦嘍。”
噗嗤,哈哈哈哈,旁邊一提劍的十八九歲姑娘,實在忍不住了,就站在木子云身邊,臉沖著他,張大了嘴哈哈大笑起來,背都笑彎了。
更有甚者,跟著鈴鐺和虎子一起叫囂,嫌棄木子云聲音太小,可憐的木子云滿臉的不服氣和痞氣,像紅透了皮的西瓜,連眼淚都要擠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