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可以殺你!別人休想
湛藍的天空中,木子云似貼天獨飛的火鳥,帶著火云一起壓向廣瑯琉璃島內(nèi)陸深處,烏塔拉的宮殿不遠了,木子云已經(jīng)接受到了烏塔拉傳給他的挑釁氣息,等待他的會是場惡戰(zhàn)。但憑心而論,木子云自認是沒有多少勝算的。
“咦?”木子云忽然嗅到了一股來自靈魂之內(nèi)的惡臭,隨即一陣喜意涌上心頭,“她沒死!”卻又皺起了眉,惋惜道:“她竟沒死”可又想著風箏莫非也在往烏塔拉的方向趕,難道她要為獸族與人族的戰(zhàn)爭中獻上一份力。
“是啊,她有個保護自己的家伙,的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蹦咀釉撇环薜泥伊艘宦?,也不知心中為何來的火氣。
“空!”飛行中的木子云腦袋忽然懵了一聲,心臟在那一刻產(chǎn)生了劇痛,他像折翅鷹一般垂落下來,呼嘯的風從他耳旁吹過,他的意識像被厚厚的布包裹了起來,渾身上下能感覺到的,只有心臟停滯所產(chǎn)生的聲音。
轟!摔落到地面的木子云,砸出了幾丈深的坑,還好火珠用火熔漿奮力保護住了他的身體,否則定是要摔碎了。
“怎么怎么回事!”木子云蜷縮在坑中,雙手捂著心臟,原本停滯的心臟又開始跳動,但每一次跳動都將他身體里的血液注入了瘋狂的能量,他開始流鼻血,眼睛漸漸漲紅,他覺得自己快要炸裂了。雷魂在其心臟內(nèi)疲勞奔命,木子云原本已經(jīng)死了,是雷魂用電流強行讓其臟器運作,由于心臟長時間的持續(xù)跳動,慢慢地為其注入了新的活性,但這并不意味著木子云的身體機能可以復活。
現(xiàn)在正處于生死的轉(zhuǎn)變之中,雷魂不敢輕易的將電流撤回,如若心臟不能夠在電流撤出時運作,那么只有我可以殺你!別人休想
“烏塔拉!”木子云仰天怒吼,緊接著,從宮殿內(nèi)發(fā)出一道駭人的吼聲,一頭黑漆漆的巨型牛頭怪撞了出來,宮殿的大門被其直接沖裂。烏塔拉飄在空中,邪笑著落下來,在木子云的面前,它的雙腳踩到了地面。
“什么!”木子云驚愕道:“你有了實體!”
“哼哼哼”烏塔拉邪笑道:“還沒有到那個程度,你瞧瞧,在我身體里的不過是一群可憐的家伙罷了?!?/p>
木子云感知向烏塔拉的身體,發(fā)現(xiàn)它的雙腳竟有其它靈魂異動,怔了一會兒隨即憤怒喝道:“你這畜生,竟然用活人去填補身體?!?/p>
“是個好法子,不過太費時,我只能找那些適合我軀體的人類或者獸人,可惜啊,幾百個人只夠填補我的雙腳。”烏塔拉傲氣的對木子云說道:“我命令你做的事,完成了嗎?三千年前,究竟是誰殺得我?!?/p>
“呵呵呵”木子云陰沉著臉,右手燃起了烈火,“等我把你送回陰間,你自己去那里訊問吧!”
“別急”烏塔拉朝著殿后走去,邊走邊招著手,“來,先看會好戲,哼哼哼”木子云這才發(fā)覺那熟悉的惡臭味就在不遠處,難道他沒有遲疑,迅速飛向了天空,來到了宮殿之后。
果然,他見到了風箏,只見風箏傷痕累累的趴在地上,她的身前一頭白狼樂悠悠的在踱著步子,喉嚨里發(fā)出呼嚕嚕的聲音,好似在嘲諷。
風箏的狀態(tài)十分糟糕,半邊臉被血染紅,虛弱的氣息隨著風,傳到了木子云的骨子里,木子云的眼睛忽然變成了焦黃色,暴躁的戾氣陡然而生,他的嘴角竟然不由自主的咧開成了彎,他在笑,詭異的笑著。他已經(jīng)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和沖動,他的手指已經(jīng)忍不住要去捏碎風箏的脖子。
“哦?你渴望她死?”烏塔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木子云猛地打了個哆嗦,一巴掌拍到自己的臉上,他心里焦急說道:“我怎么了,我在想什么!”但即使如此,他的雙腿因為興奮而產(chǎn)生了彎曲,他半蹲下來,一只眼睛偷偷望著倒在地上的風箏,一股莫名其妙的邪性從心頭出現(xiàn),“殺了殺了她有什么關(guān)系呢,一個人類罷了,殺了她,我再解決烏塔拉也不遲,是啊,讓她死,死了才好!”這種感覺好似是他的本性,殺戮的本性,如同野獸一般,他忍不住去撲食風箏的本能,此刻,他像極了試圖遮掩自己丑陋模樣的惡魔。
“嗷嗚!”白狼長嘯一聲,有兩個獸人用木棍綁著些東西走了出來,那是一具人類的尸體,但是分成了幾十塊,獸人胡亂的將其拼湊到了一起,臉貼在腿上,屁股靠在胳膊上,總之,誰也看不清他原來的模樣。
“爺爺!”風箏哭嚎的聲音震懾住了木子云邪惡的心。他忽然驚醒,那是風老頭,是風箏的爺爺,是人類。木子云渾身哆嗦,腦袋充起了血,像中了大病。
白狼見到風箏那“可笑極了”的模樣,樂的扭起了頭顱,忽的,白狼腳下的地面碎裂開來,一根樹枝從中刺出,白狼躲得及時,但還是被劃開了一道深口,“吼!”白狼發(fā)了怒,它的興趣和耐心就在這一息時間內(nèi)用完了,張牙舞爪地撲向了風箏,風箏做起了身子,雙手耷拉著,目光呆滯地望著那漸漸靠近的一對獠牙,她甚至忘記了呼吸。
嘭!風箏那恍惚的眼睛,看到了一只著火的爪子,它的手指插進了白狼的頭骨,瞬間將其掐碎,那白狼面目猙獰的倒在了地上。
“?。 蹦咀釉迫砣蓟?,臉上甚至露出了骷髏模樣,他將白狼已經(jīng)面前所有礙眼的物什全部送進了烈火之內(nèi)。
“是你”風箏呆呆的望著木子云的背影,眼淚剛到眼角,便被火焰烘干。木子云全身都在哆嗦,他忍不住了,他快要憋的死去,殺了風箏,殺了風箏啊,他內(nèi)心深處,千百次的想殺了身后這個極其虛弱的女人。而風箏也從靈魂深處,產(chǎn)生了一股恐懼,她覺得眼前的男人不是來救她的,而是來殺她的。
噗嗤風箏眼睛睜大,她見到木子云竟然咬向了自己的手臂,他咬的狠竟然直接噴出了血花。木子云身體的抖動仍在繼續(xù),身邊的火焰不斷地向風箏身上撲。
“?。 蹦咀釉拼蠛鹨宦?,轉(zhuǎn)過身來,一把抓住了風箏的喉嚨,并拉到面前。風箏沒有反抗,她的眼神反而平靜下來,這個結(jié)果她已經(jīng)有了準備。在二人目光對視中,陷入了無聲的死寂,許久之后,木子云眼睛布滿了血絲,咬牙切齒地對風箏吼道:“女人!這個世界只有我可以殺你!別人!”木子云接著轉(zhuǎn)過頭對烏塔拉吼道:“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