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異的石路
站到了千丈深的環(huán)形溝谷邊上,木子云望著中間擎天的石峰出了神,許久后,虎子幾人來到了他身旁。木子云頭也不轉(zhuǎn),說道:“上下都放出了火,卻都往下落,到現(xiàn)在沒回來。”幾人便沿著溝谷邊轉(zhuǎn)著。
“那家伙和風(fēng)箏有相似的味道”木子云悄悄在虎子耳邊說道:“長點(diǎn)心,要是那家伙來頭不善,就結(jié)果了他。”
虎子低聲回道:“憑你我恐怕不行,方兄都難說打過他,況且,風(fēng)箏”
“你們兩個嘀咕什么呢?”鈴鐺蹦跳過來,疑問道。
“哦,沒什么”虎子笑道,“在想接下來的路該怎么走,是往上還是往下。”
“呃呀!快看那!”鈴鐺忽然指著某處喊道。順著那方向望去,幾人驚異的發(fā)現(xiàn)在高峰正對著他們的地方,有一群人垂直地走在石壁上,而那群人正是梁溪院的人,李憐卿和孫宮止正在其中。那對人見到木子云幾人同樣十分驚異,他們很不明白,木子云幾人究竟是怎么垂直站在石壁上的,沒錯,兩幫人的方向感及重力感是不同的,梁溪院的人認(rèn)為自己是走在平地上,實(shí)則他們是走在石峰上,只不過他們察覺不到而已。
許平川記得火主是跟木子云打了起來,沒想到木子云卻毫發(fā)無傷的站在那里,這么說是火主輸了?當(dāng)然不可能,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心道火主這人太過古怪,連城主院尊都惹不得,估計(jì)是在跟自己的徒兒玩鬧罷了。接著沖著木子云喊道:“你們怎么會在那?火主大人呢?”
“他回去了!”木子云喊道,“你們怎么會走上石峰?怎么進(jìn)落入門淵,是要先下去嗎?”
“石峰?”梁溪院的人面面相覷,繼而恍然大悟道:“我們是在石峰上走?”他們都是怪異的石路
“好有趣”鈴鐺樂道:“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風(fēng)箏拍了拍衣裳,說道:“小心些吧,以往可沒有人活著出來過?!?/p>
“風(fēng)箏姐,你那個朋友,他怎么辦?”
風(fēng)箏輕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自信道:“他很強(qiáng),他是最強(qiáng)的,從來都是他保護(hù)我?!闭f到此,風(fēng)箏紅暈了臉,低下了頭。
鈴鐺佯裝驚訝的捂嘴說道:“誒呀呀,姐姐你莫非?哦怪不得姐姐寧死不要嫁人呢,原來早就心有所屬了!”
風(fēng)箏羞惱的掐了鈴鐺的胳膊,嗔怪道:“你這妮子,別亂說,我我一直把他當(dāng)哥哥,親哥哥”
“咳咳”木子云不合時宜的張開了口,語氣不忿道:“要談情說愛回家去,小爺我忙著呢?!?/p>
風(fēng)箏咬緊嘴唇,惡狠狠地瞪著木子云的背影,哼了一聲。鈴鐺掐著腰,嘟嘴惱道:“這小木,木頭疙瘩,就不會講話?!?/p>
沿著石路也就是石峰向前走,可不同是下來的情況,使得力氣可多了,但怪的是,同樣也用了七個左右時辰便到了許平川方才所在的地方。稍作休息,幾人向石峰頂上走去,走到一半時,忽的腿上力道往肚皮上涌,叫沒有離開地面,腦袋卻似掉了個方向,一陣眩暈過后,幾人發(fā)現(xiàn),面前的石路變成了下坡路,而那路正是剛剛石峰往上的路,怪,怪,怪的很??!這番情況下,誰還能認(rèn)出正確的方向,只能順著路走罷了。
好在之后再沒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終于見到頭了
,只見一片白云之間,露出個圓臺來,小心翼翼地踏了上去,忽的圓臺向一邊拋開,幾人猛地下蹲,打了個冷哆嗦,胃里一陣惡心,再睜眼時,四周已經(jīng)變了模樣。倒不是在空中,竟然是在深溝之內(nèi),這下,他們是徹底亂了,四周盡是石壁,可剛剛明明是白云,難道石峰瞬間轉(zhuǎn)了半圈,將他們再次送到了溝底?
“噓”方天慕冷道:“有聲音!”接著飛奔出去。
眾人來到了巨大的石室,是從石壁中掏出來的,高有五十五六丈,寬則難以測量,進(jìn)去后先看見東南角站著兩個大汗淋漓疲憊不堪的人,正是李憐卿和孫宮止,而貼近北邊石壁的是一處高臺,高臺前排站這一列人,均是梁溪院人,可只有六人左右,在他們身前躺著許多怪異尸體,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只有皮膚盡是墨色,像是在染缸里過了一遍,但衣服卻還是好的。
他們面如死灰,眼神里毫無希望,只見得最前面一人一陣哆嗦,皮膚瞬間變黑,噗通一聲倒到地上,身上的兩只藍(lán)綠鳥飛回到李憐卿身旁,活著的人嘆了口氣,該輪到下一個了。
李憐卿跑到抱頭坐著的許平川旁,急道:“首領(lǐng),可以了,我跟表哥真是盡力了,這鬼丸不是我們能夠抵御的,快讓大家停下吧,不然都要死光了?!?/p>
許平川沉默了許久,“呵,呵呵停下?去哪出了落入門淵,院尊就會殺了我們,留在這,或許還能多活一陣,你們不必死啊,院尊那狗東西可盼著你們完好的回去呢,呵,呵呵呵”許平川的狀態(tài)很是糟糕,大約是徹底絕望了。
嘭,孫宮止手中突然出現(xiàn)了柄鐮刀,兇狠地瞪著木子云幾人,喊道:“也罷,今日必須要將你們打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