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仙人殿,走進了熱鬧的街道,穿過了包子鋪的裊裊煙氣,也穿過了一群朝著鬧著要糖葫蘆的孩子。
街道還是那么令人熟悉,只是那股物是人非依舊鋪面而來。
街道的兩側(cè)掛著大紅字的落腳酒樓,也傳來酒香和大笑聲。
他來到了一個大院。
院子的門口一個大大的葉字,這是老鎮(zhèn)長的大院。
他的身子開始變得透明,伴隨著靈光,此刻沒人能看到他。
如今二十年過去,他不確定,老鎮(zhèn)長還在不在。
他上山這些年,因為家族的規(guī)定,十年才能探望一次,而他雖然如今快四十四了,但也只回來看過一次。
還是二十出頭的日子,那時候他還只是一個練氣四層的小修士,如今一晃,卻是二十余年過去了。
大院人丁極為興旺,和他記憶中相比,還擴建了許多。
院子內(nèi),那顆老槐樹如今更加粗大了,一個老者,躺在樹下的藤椅上。
老鎮(zhèn)長更遲暮了,他的眼神無法完全睜開,臉上的皺紋和旁邊的老槐樹一般。
他的一只鞋子掉落了,露出了一只瘦骨嶙峋的腳,但遲暮的他,似乎動彈一會,都格外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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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景誠的身子逐漸顯化,他撿起地上的鞋子。
給老者輕輕穿上。
“鎮(zhèn)長爺爺,槐樹下樹涼,在屋子里乘涼更好!”葉景誠低聲說著。
后者驚疑的抬了抬眼皮:
“是流兒嗎?”
他的聲音壓的很低,似乎有些用不上力,而且渾濁的眼神里,好似在追憶。
但他還是一口就說出葉景誠小時候的小名。
他以前叫葉流,在葉家的地盤內(nèi),只要是葉家人,沒有靈根,都只能取二字名字。
唯有靈根初顯,才能被賜予字輩。
“仙人……駕到,有失……遠迎!”老鎮(zhèn)長思考久了,隨后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就開始想要從藤椅上翻起。
在他看來,現(xiàn)在哪有什么流兒,只有高高在上的仙人。
“鎮(zhèn)長爺爺,哪里是什么仙人,不過是一個大凡人!”葉景誠搖搖頭,將老鎮(zhèn)長扶正。
“鎮(zhèn)長爺爺,請恕流兒今日才來看您。”葉景誠取出迎春茶,為老鎮(zhèn)長倒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