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一心搞研究的學者是沒有那么多功夫用在人際交往上的。
哪怕他身上帶著組織的成分,人家也只是把她當成個普通人。
這種才是真正干實事的。
而她對干實事的人包容心一向都很好。
云飛塵確定蘇苗苗真的沒有生氣后,懸著的心才總算是落了下去。
他本人對張永年這邊的實驗室也并不是很熟悉,只跟蘇苗苗介紹了幾個實驗室里認識的朋友。
基本都是本校老師的子女,有了云飛塵的托付,那些人對蘇苗苗的態(tài)度還是很友好的。
“蘇同志,那你先在這里適應適應,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晚點我再來接你?!痹骑w塵開口。
他還要回組織一趟,把最近的事情和孫天財報備一下。
“你去吧。”蘇苗苗點頭,注意力已經(jīng)被面前的儀器吸引走了,頭都沒抬一下。
云飛塵看她這模樣,微微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離開了。
一整個上午,蘇苗苗都待在實驗室里,不過她沒有動手的機會,一直都在觀察其他人。
這些人的水平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當然,是放在這個時代下。
“哎呀,怎么又失敗了!”童美華看著試管中的反應,小臉立馬就耷拉了下來。
她跟云飛塵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云飛塵離開前就把蘇苗苗托付給了她。
蘇苗苗看她那愁眉苦臉的模樣,拿起了一旁的新試管。
“你剛剛的劑量都是對的,只是手法有些不穩(wěn),這個試驗反應想要成功,最主要的就是手法要快,要不然藥劑一旦開始揮發(fā),就很容易失敗?!碧K苗苗一邊說一邊操作。
她的手法很熟稔,全程不急不緩,動作卻非常果敢迅速,將最后一份藥劑倒入試管中時,試管中的液體瞬間浮現(xiàn)出粉紅的顏色,并且沒有任何沉淀物。
童美華都看愣了,久久沒回過神來。
“手法不錯?!倍驮谶@個時候,張永年的聲音從兩人身后傳了過來。
“張教授?!蓖廊A立馬起身,臉上劃過一絲不太自然的神情。
她怎么說也是張永年的得意門生,竟然連新來的小丫頭都比不上。
她給她老師丟臉了。
“你這手法是跟誰學的?”張永年看向蘇苗苗手中的那根試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