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最黑只有更黑
李元嬰雕完最后一刀,放下刻刀,接過宮女手里的帕子,細心清理一遍用過的刻刀,放回蜀錦卷簾,收起來。將雕件也交給宮女,打磨拋光這種事情,她們做更合適。站起身來,宮女們服侍著換下工服——粗葛長衫,在銅盆里洗凈手,看向小包子,柔聲說道:“兕子,去和春花她們玩擺件可好?”
有些話不好當著小嫰苗說,雉奴卻要聽聽,免得將來對各位叔叔和兄弟,有什么誤會。絕不是為了給某鋪路,某是正經人。
“好滴呢,阿叔不要和十五叔動手喲,傷還沒好呢~”李明達很貼心地囑咐著,順手又將一個橙子給李鳳,“十五叔,認賭服輸喲~”
李元嬰:“……”
我這么文明的人,怎么可能會動手呢?哥一向都是以理服人!
李鳳很無奈地點了下頭,這差別待遇還能更差別些嗎?某送的禮物不夠多,還是寫信寫得不夠親切啊?
等看不到小包子的身影,李元嬰才笑著問道:“阿兄,那位五女郎當真國色?”
親王可納孺人和媵妾共十二人,再加上歌舞伎和侍女數量沒有什么太明顯的限制,真不用去做強搶民女的事情,除非有某位不知妻美的非著名企業(yè)家的獨特愛好。
在古代,王爺這兩個字,比后世的小鮮肉可有魅力多了。沒看到某位后來出家做和尚的二爺,只是國公府的嫡孫,他爹沒繼承爵位,他也沒有什么功名的情況下,那些大丫頭小姑娘依然當香餑餑搶。
李鳳的臉色已經不是清白紫三色轉換,而是直接暴怒……看了眼李治,艱難地強壓著脾氣,咬著后牙根說道:“幼弟,你以為她是西施女嗎?布裙荊釵不掩其美。那個女子……她……她家就是別人故意安排來坑我的!她和她阿耶放羊放進了我的林苑,還不是外圍!”
拿起青瓷蓮花紋缽,“噸”下整杯茶,繼續(xù)說道:“她剛剛見到我的親事,就直接扯開衣襟大喊,虢王欺我!”
深吸了口氣,磨了磨牙,恨道:“當時正好監(jiān)察御史就在我身邊,找了別處的醫(yī)者,說她已非未嫁女,我又沒見過她,與我何干啊?”
李元嬰抬頭做望天狀,想過很多個版本,唯獨沒有這一版。因為這種最難辦,唐雖沒有女雖出婦人口這么簡單粗暴的規(guī)定,實際過程中卻也差不多。因為既沒有監(jiān)控,也沒有dna檢測…再說,從青州到長安這么遠的路程,就算有什么證據,也早都被處理干凈了。
別妄想什么良心發(fā)現(xiàn),滿朝朱紫,袞袞諸公,沒有最黑只有更黑。問道:“阿兄,監(jiān)察御史總是要問問過程的,既然你說沒見過她,她怎么編排你們之間的故事?”
李治跟著點了點頭,說道:“阿叔,你說她是去林苑找你,她怎么繞過外圍守衛(wèi)的親事?若是繞遠,林苑里野獸眾多,她就不怕見到你之前,人先沒了?”
李鳳:“……”
吾哪里會理會這些瑣事?狩獵當然是怎么開心怎么玩,更何況吾最喜歡縱馬狂奔……偏離一點點距離,也是正常的。
看到李鳳的表情,李元嬰直接抬起手來拍額頭,不用問也知道,這家伙說是在林苑狩獵,其實是在林苑外的山腳村邊就嗨起來了,而且絕不止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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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最黑只有更黑
至于扔下大部隊,只帶幾個人甚至兩三人嗨皮的情況,也不會少。那家人的羊,極有可能不止損失一次,不然不會這么豁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