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常理,南明離火芝怎么也輪不到堯珠這個資質有限的幼弟來煉化,就算畢方族長提出,也必定會受到族中長老反對,是以才會暗中行事。
堯珠心緒翻滾,母親瞞過諸位長老,私自將南明離火芝讓阿弟煉化,可有想過后果?
如此行事,諸位長老如何能心服?此事之后,族長聲威不再,她當如何自處?
為了阿弟,這些都不重要么?
那……她呢?
母親有沒有考慮過她?
原本畢方族中最有資格煉化這枝南明離火芝的,當屬身為少族長,資質出眾的堯珠。
見幼子陷于火中,發(fā)出痛苦嘶鳴,畢方族長顧不得其他,飛身上前,以族長銅杖引動靈力,為他緩解烈火煉體的痛苦。
堯珠站在后方,怔怔看著自己只顧幼子的母親,說不出是什么心情。在他身旁,已經意識到事情原委的畢方大長老臉色鐵青。
云裳看著這一幕,看來事情是有結果了。
跟著息棠來湊熱鬧的陵昭忍不住向她問道:“你怎么知道是誰偷了南明離火芝?”
“既然章莪山中只有我一個外來者,不是我做的,便只能是畢方族中所為?!毕⑻牟患膊恍斓叵蛩忉尩?,這并不是什么難猜的事。
方才,這些畢方自陳南明離火芝看守嚴密,能暗中取出的也不過就是族長或這些長老之一。
畢方族長的態(tài)度也佐證了息棠的猜測,她出手并不想著留活口問話,更像是想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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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畢方族長身份,她若要取南明離火芝自用,大可不必這樣偷偷摸摸。她這么做,只能是因為她想令其煉化南明離火芝的對象,絕不會為畢方鳥族這些也執(zhí)掌權柄的長老認同。
既是如此,得了南明離火芝后,未免夜長夢多,自是要立刻煉化,將事情坐實。
也正如息棠所猜測,在她進入章莪山之前,南明離火芝已經被畢方族長暗中取走,讓幼子服下。
按照她的預計,畢方族中對南明離火芝為誰所用爭執(zhí)不下,日間難有定論,族中長老也不會每日都去查看情況,立時察覺異樣。
只要待南明離火芝被煉化,就算事發(fā),他們也難以再改變什么了。
誰想息棠會突然前來,因她身份隱瞞,令畢方大長老懷疑是對南明離火芝有所圖謀,令此事提前事發(fā)。
在一瞬驚異后,畢方族長忽然意識到自己大可順勢將此事推在息棠頭上,借她保全自己身為族長的聲威。
所以她與息棠交手時全無顧忌,正是不想給息棠留任何辯駁的機會。
只是她沒想到,息棠的修為遠在她預料之上,讓畢方鳥族甚至任鳳族鎮(zhèn)守的云裳,都不得不聽一聽她要說什么。
了解事情始末后,云裳的臉色實在稱不上好看。畢方族長監(jiān)守自盜也就罷了,還想將罪名栽贓在息棠身上,畢方一族顏面掃地不說,鳳族也并不如何光彩。
況且息棠還是自丹羲境而來,受命于那位上神,真是丟臉丟到了天族面前。
“此事是畢方之過,還請上仙見諒?!痹粕烟郑鲃酉蛳⑻馁r禮?!按戏A鳳皇,之后,鳳族定會就此事給丹羲境一個交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