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宜一打開門,趙秦嶼就將她抱住,鼻尖嗅著她的脖頸。
“干嘛呀?跟條狗一樣?!睍r宜制止住他的動作,將他推開。
趙秦嶼也不惱,挑挑眉,“我不就是小宜養(yǎng)的一條狗嗎?”
“怎么開個門磨磨蹭蹭的”他瞇起眼,“難道小宜背著我偷偷養(yǎng)了別的狗嗎?”
他篤定般走進房里,“小宜把那只賤狗藏在哪里?”
“都帶回家來偷情了,小宜一定很喜歡那只賤狗吧。”
趙秦嶼的視線快速掃過四周,似乎真的聞到了別的狗留下的氣味一樣,搜尋著那條被時宜藏起來的狗。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再亂講我要生氣了?!?/p>
什么狗不狗的,這人比剛剛亂吃醋的沉淮偃還要莫名其妙。想到自己剛剛情急之下讓沉淮偃躲進自己的衣柜,她就覺得自己簡直是在犯蠢,趙秦嶼也沒有那個進她房間的膽子啊。
“沒有別的狗就好?!?/p>
“如果只是為了這種事來我家,那你就滾出去。”時宜沖他翻了個白眼,踢了踢趙秦嶼的腿。
趙秦嶼久久注視著時宜的臉,這樣嚴(yán)肅認(rèn)真的表情,充滿了壓迫感。時宜都被看得有些心虛,仿佛她真的是那個被丈夫捉奸的妻子。就在她又想開口讓趙秦嶼滾出去自己家的時候,趙秦嶼卻放松了一直繃著的臉,笑了出來,“我開玩笑的。別生氣,小宜。”
而后牽著時宜坐在沙發(fā)上,揉著她剛剛踢自己的腿,“剛剛是不是把腿都給踢疼了。”
“之前不是給你說了嗎?看我不爽直接給我說,我自己扇自己巴掌。你自己動手,打疼了我還得心疼?!?/p>
看趙秦嶼不再揪著不放,時宜也放松下來,“那我現(xiàn)在就看你挺不爽的,你自己扇吧?!?/p>
“啪”。趙秦嶼毫不猶豫就是給了自己一耳光,完全沒有收著力道,“怎么樣?現(xiàn)在爽了嗎?”
“莫名其妙的,”時宜小聲嘀咕了一句,“突然找我干什么?”
“沒什么,不馬上要開學(xué)了嗎,你剛回來還不太熟悉,我?guī)闳ヌ崆斑m應(yīng)適應(yīng)?!?/p>
“神經(jīng)病!”時宜把趙秦嶼推到門口,“快滾快滾,誰要提前適應(yīng)上學(xué)啊。”
大門“砰”的一聲,毫不猶豫地關(guān)上。
趙秦嶼無奈搖搖頭,點開手機的表情變得無比陰翳。
手機上赫然是一個男生和時宜舉止親密的照片,不過拍的很模糊,看不清男的到底是誰。不過這足夠讓趙秦嶼失去理智了,所以他才這么著急上門確認(rèn),在看到時宜的反應(yīng)后,他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測——那條狗就在她家里。
呵,如果自己再晚來一會兒,是不是那個賤狗就要扒在她身上了?是不是就要壓著她,把她頂?shù)每薅伎薏怀鰜?,滿屋子亂爬著求饒,但那只賤狗只會肏的更深。就像他一樣,會對她做出一切極盡下流的事情。
他本應(yīng)該直接將人逮出來,但目光一觸及到時宜生氣的臉,他的氣就瞬間消了下來。理智回歸了不少,自己把人逮出來之后呢?當(dāng)著小宜的面把那個人打殘,除了讓小宜心疼他從而討厭自己,還能干什么呢?
這樣做是極其不理智的,只會把小宜越推越遠。
他以前不吃過教訓(xùn)了嗎?他應(yīng)該長記性的。
趙秦嶼告訴自己,小宜只不過是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睛,她只是一時糊涂走錯了路,自己幫忙糾正就行了。
那只躲起來的狗,等私底下直接處理了就是。
給他發(fā)這條短信的人是什么意思?是想要通風(fēng)報信從他這里獲得一些好處,還是……別有目的,想坐收漁翁之利?
思及此,他的手指動了動,編輯完消息點擊發(f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