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宜對謝思恩過剩的欲望有些苦不堪言,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覺得現(xiàn)在的謝思恩給她的感覺很奇怪?
就算是親密無間的摯友,也沒必要時時刻刻都黏在一起吧?更何況,謝思恩就跟條愛發(fā)情的狗一樣天天纏著和她上床。
就算是龍肉,吃多了也會膩的啊。
為了躲避謝思恩的糾纏,她甚至搬出了趙秦嶼。
“好啦,好啦,羅恩。我快到了。都是家里人讓我去見他的,你放心,我看一眼就馬上回來!”走在通往病房的走廊里,謝思恩都要纏著和她通話。
好不容易立下保證才勉強(qiáng)安撫住謝思恩,時宜掛斷電話時嘆了一口氣,怎么回國后的羅恩越來越?jīng)]有安全感了,天天說自己在國內(nèi)只有她這個朋友,只能依賴著她。
既然已經(jīng)打著趙秦嶼的旗號,時宜覺得自己還是應(yīng)該盡一些人道主義關(guān)懷。
輕輕推開病房門,坐躺在床上的趙秦嶼卻給時宜帶來了一些沖擊。她從來沒有想過趙秦嶼還會有這樣的一面。
眉眼間的戾氣被沖淡,因?yàn)樵诓≈羞B唇色都變得蒼白,軟軟的頭發(fā)搭在他的眉間,聽到動靜轉(zhuǎn)頭抬眼看向自己的那一刻,時宜竟然覺得趙秦嶼帶了一絲脆弱感。
“小宜!咳咳,你怎么來了?”趙秦嶼壓抑著咳嗽,聲音難掩激動,似乎又怕是引起誤會連忙開口,“我沒有不歡迎的意思,就是沒想到”
“我以為小宜已經(jīng)徹底討厭我了。”
“哦對對,快來坐吧,病房里也沒有什么可以招待的?!?/p>
說完他還對時宜揚(yáng)起一個帶著歉意的笑容。
《沉默的羔羊》女主演朱迪·福斯特在采訪中提到過,“男人的話,吸引我的是一種脆弱性?!?/p>
現(xiàn)在的趙秦嶼對時宜散發(fā)的就是這樣一種脆弱性,無聲告訴著她:自己很敏感,自己也很容易被傷害。
見時宜站在門口沉默地盯著他沒有動作,趙秦嶼很是慌亂,“是我哪里說錯了嗎?”
他的聲音發(fā)著顫,“對不起,小宜,真的對不起?!?/p>
“我不應(yīng)該做那些讓你不開心的事情?!?/p>
“小宜怎么樣才可以消氣?打我罵我好不好?不原諒我也可以的,只要小宜能消氣就行?!?/p>
時宜想走進(jìn)坐下,剛動了下身子,就被趙秦嶼誤會她是想轉(zhuǎn)身離開。他連手背上的針都顧不得了,掙扎著就起身,差點(diǎn)直接面朝下從病床上摔下去。
“哎呀,你干嘛?不知道自己還很虛弱嗎?”
時宜被他的動作嚇了一大跳,連忙走了過去,扶著他重新躺下。趙秦嶼虛虛握住她沒來得及扯開的手,“我好高興?!?/p>
帶著哭腔,時宜抬頭看他,趙秦嶼連眼圈都泛著紅,一副激動流淚的模樣。
“小宜剛剛是不是在擔(dān)心我?”
“小宜是不是已經(jīng)不生我的氣了?”
搞什么,本來是一只瘋狗現(xiàn)在整成這樣被雨淋濕的家養(yǎng)犬嗚咽著找到主人的模樣
時宜一下子就心軟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聲音很輕,但趙秦嶼聽到了。激動得想要和往常一樣將她擁進(jìn)懷里,手指剛剛碰上她的脊背又瑟縮著退回去,“小宜,我太高興了!”
他請求著,“我我可以抱你嗎?”
被時宜擁入懷里,再次聞到獨(dú)屬于她身上的氣味,趙秦嶼在暗處終于沉沉發(fā)出滿足的喟嘆。他就知道小宜最吃這一套,以前的沉淮偃都可以用這一招,為什么自己不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