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震桓臉漲成豬肝色:“等我等我入仕后定”
“入仕前就只會耍嘴皮子?”衛(wèi)云姝冷笑:“夏歡,報數(shù)?!?/p>
小丫鬟叉著腰:“光是去年,公主往漠北送糧十萬石,西疆棉衣三萬件!”
她從荷包掏出沓票據(jù)甩在桌上:“這是官倉收據(jù)!”
“扯謊!”韋震桓抓起票據(jù)細(xì)看,手越來越抖:“三十萬石糧要十五萬兩,你哪來這么多銀子?”
夏歡“噗嗤”笑了:“我們公主出嫁那日,一百二十八抬嫁妝繞皇城三圈!光金絲楠木箱就二十個”她突然抹眼淚:“全填了齊國公府那個無底洞!”
滿堂嘩然。顧暄蹲在梁上啃雞腿:“聽說齊國公納第八房小妾的錢還是公主出的?”
“你胡說!”韋震桓急赤白臉:“女子最重嫁妝,怎會”
“砰!”衛(wèi)云姝摔出個空首飾盒:“本宮的鳳冠當(dāng)了八千兩,全換成傷藥送西疆了。”
她撩起衣袖,腕上銀鐲磨得發(fā)亮:“這鐲子還是母后臨終給的?!?/p>
韋震桓踉蹌著扶住桌子,突然瞥見衛(wèi)云姝裙角補(bǔ)丁,瞳孔驟縮——那料子竟是三年前宮里賞的舊緞!
“韋公子這般大義,明日就去戶部管軍餉吧?!毙l(wèi)云姝捻著銀票輕笑:“正巧上月貪墨案空出個缺兒?!?/p>
“我不去!”韋震桓慘叫。誰不知道管軍餉是掉腦袋的差事,前任昨兒剛被抄家。
顧暄從房梁蕩下來:“要不讓你爹去?他昨兒還收了”
“你住口!”韋震桓抄起茶壺要砸,忽然見衛(wèi)云姝轉(zhuǎn)頭看向顧文淵:“勞煩顧將軍給邊關(guān)去封信,查查盛世堂的賬?!彼渲谢鰤K玉牌扔過去:“這是漠北軍的信物?!?/p>
韋震桓梗著脖子嗆聲:“公主要真是捐了三十萬石糧,我就在城門口搭粥棚,掛公主的名號施粥三個月!”
“三個月?”顧暄蹲在欄桿上啃雞爪:“韋公子褲腰帶都當(dāng)?shù)粢膊粔虬???/p>
“你!”韋震桓攥緊補(bǔ)丁袖子:“若查無此事,公主得包下茶樓請全城喝茶!”
“行啊?!毙l(wèi)云姝指尖敲著茶盞:“再加一條,若本宮捐的糧超過三十萬石,韋公子就去西疆喂三個月馬。”
顧文淵捏著玉牌的手直冒汗。這分明是顧家軍調(diào)糧的令牌,怎會在公主手里?